便已經坐在了這塊有一人多高的大石上了,而對面的瀛人便也越發的近了。
海風依舊在吹著,周圍的聲響依舊很大。
商震抬頭看天,那天空中已是烏黑一片了,想來就是不下雨那也是個陰天。
如此一來他自不擔心對面過來的瀛人發現自己。
然後他乾脆就小心的側躺了下來開始聽動靜,他得搞清瀛人究竟是來了多少個人啊!
風聲與浪花聲無疑掩蓋了瀛人過來時那悉悉瑣瑣的動靜。
如果換成別人那可真就聽不到了。
可商震是誰?他卻是在那大鐵帷山中與那嗷嗷叫的烈風相伴過兩年的人!
他抓著那風聲吹動浪花拍岸的間隙,終是在瀛人走過這塊大石的下面的時候聽了個大概。
那瀛人喊話的只有一個,可是後面那可絕不是一個人,以商震的判斷對方三十來個人那還是有的!
趁著月黑風高自己與這些瀛人鬥一鬥?把這些瀛人儘可能的留在海島上?
商震也只是想了片刻便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打殺瀛人也不差這一回,自己何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與瀛人較勁?
這黑夜之中自己是不可能把這些瀛人殺光的,自己給是眼睛好使那也不是夜貓子!
所以呢——商震忽然便又有了一個新主意。
瀛人們並不知道他們所要找的人就在他們剛剛經過的那塊大石之上。
有瀛人依舊怪聲怪氣的“板凳”“板凳”的不停的叫著,可商震卻已經從那塊大石上溜了下來又向西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商震便已蹲在了岸邊的一塊石頭旁。
現在終是開始漲潮了,由於是蹲著的,商震的腿和屁股都浸在了那海水之中。
可是商震對此並不在意,他卻是極目向那漆黑的海上看去。
雖然天上無星,可是海水與陸地的反光終歸是有些差異的。
商震很快的便捕捉到了那條也就是停在自己身前三四十步外的一條黑影,那是瀛人的船!
商震小心的向著那海水中走去。
這個時候他並不怕自己弄出聲響來,正在漲潮,那海水湧上小島與礁石相撞那什麼聲音沒有?
他也只是小心的不讓自己一撞到石頭上罷了!
商震並沒有直直的奔那個船影走去,很快他就在水中游了起來,他卻是在海水中劃了個小圈奔那船的另一側游去了。
船停在水中會動嗎?
當然會動的,現在正漲潮呢嘛!
海水湧動那船自然也是隨著水一漾一漾的,而這時商震就把自己的手勾到了船舷的甲板上了。
能拉三十多個瀛人的船自然談不上多大,但也談不上小。
商震為什麼要選擇船舷處上船,那是他覺得自己從這裡上船那船忽悠的一下卻會最小。
手勾甲板感受著海潮那一撥一撥的湧動,而就在又一潑海水湧來的時候,商震雙手一扳便爬上了那船。
商震按的並不猛,可是在他往上爬的時候,那船還是往他這頭側了一下。
不過,還好,船動的這一下並不大。
而也只是片刻功夫商震便趴在了甲板上了。
商震再次開始了傾聽,片刻之後當他確定船舷也就是船中間的位置上並沒有瀛人的時候,他便再次開始了動作。
他象一個身手敏捷的小偷一樣從一個側窗溜進了船艙。
而接下來的他就是再次凝聽搜尋,當他確定船艙裡也沒有人的時候便無聲笑了。
然後他就在那船艙裡的甲板上爬了起來。
就在船艙外傳來了瀛人的話語的時候,商震卻已是掀起了一塊甲板,甲板掀起下面是一個方形的洞口。
商震把手貼在那甲板上並沒有感覺到船體的晃動,顯然艙外留守在船上的瀛人只是在說話並沒有動。
而這時商震便做了一個深呼吸拿手扳著那洞口將身體順到了那洞中。
木船甲板下有什麼?
木船甲板下有水艙啊!
當船上的人在打到了魚蝦這類海物的時候,一時之間吃不了,放到外面又會壞,所以就把那些活著的海物放在水艙裡養著。
商震坐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點事他卻是知道的。
而商震的想法也正是自己偷偷的溜進水艙,讓瀛人把自己拉回到大陸上去。
當商震伸手把那塊活動的甲板蓋上的時候他便蜷縮在了那水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