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站在臺上的主持之人自然也不敢惹別人家的老爺,於是放下了剛要敲的鑼也只能哈腰陪笑。
而也就在片刻之後,後臺就有人高喊:“來啦,來啦!這回可都是更好的貨色啊!”
喊聲裡,這時臺下眾人就看到木臺子又出現了五個女子的身影。
只是再一看這五個女子那所有人就又“哄”的一聲議論紛紛了起來。
這回出來的哪裡是什麼更好的貨色,那和第一撥那五個女子比起來那卻還要不堪呢!
頭一撥五個女子那都快骨瘦如柴了,那也就罷了。
可這一撥呢?
這一撥可不光是骨瘦如柴。
那其中卻還有個是別人攙扶著的瘸子,而另外一個女子的胳膊卻是被布條子繫著掛在脖子上的。
看這兩個女子臉色蠟黃面露痛苦之色,那身上的傷一看就不是偽裝的!
都說這女人是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就這五個女子一出來,卻正是應了老百姓常說的一句話。
哪句話?便宜沒好貨啊!
再說了一看那兩個受傷的女子傷的就很重。
這也不知道傷了幾天了,那是否會留下終身殘疾也是沒有人知道的!
而那主持之人卻哪管下面的人怎麼想,人家卻已經接著吆喝了起來。
“哎,快來拍啊!都是好貨色!”他還接著喊呢。
而他這麼一喊下面白線裡面有人就罵了起來:“去你奶奶個腿兒的,就這樣還好貨色?”
這別管是時下的主持之人那還是後世的主持人,那哪個不擁一顆強大的內心。
所以那主持之人便裝著沒聽著,嘴裡卻是依舊在喊:“都是好貨色啊,我們家主人說了,上回那五個賣便宜了,這五個改六十兩起拍了!”
就這主持的喊聲便又激起了臺下一片笑罵之聲。
當然了,那些人也只會罵他,自然是不會罵那拍賣會的主人的。
實在是大家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混的都挺熟的,敢情拍賣這家怕下面的人還說就帶了六十兩銀子,所以卻是直接就把這個口給封上了。
而在一片鬧鬧哄哄的聲音裡,就在佛朗機人的那隊人中,喜糖白玉川他們卻是接著看黃月膽。
而黃月膽卻是面帶緊張的盯著那臺上的五個女子。
片刻之後,黃月膽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失望還是有些慶幸的搖了搖頭。
說失望,那自然是這五個女子裡依舊沒有他那沒過門的媳婦。
說慶幸,那多虧沒有,他可不希望自己沒過門的媳婦也受了傷!
這人哪,彼此之間那可是講緣份的。
什麼叫緣份?那天底下不幸的人多了去了,就比如現在臺上這些被摧殘被侮辱的女子。
可不管是黃月膽還是喜糖他們,雖然他們很同情臺上女子的不幸,可是他們也不可能誰都救不是。
“才六十兩啊,就買五個上好女子,那是有點傷,那回家好好養養娶妻生娃絕不耽誤的!”這時臺上那主持之人依舊在賣命的喊。
可這回任他怎麼喊,下面白線之內的參拍之人卻誰都不出價了。
他們這些人誰家缺女人?誰家都不缺!
家中不說妻妾滿門那也是有幾個的,他們也只是圖便宜想買幾個下人回去罷了。
那本來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事,他們才不花大頭錢買這幾個病怏怏的女子回去呢!
所以,任是那主持之人扯脖子喊,下面白線內的人就沒有應聲的!
又過了一會兒,倒是那白線外的眾人中有人喊:“我不嫌她們有傷,我出六十兩!”
“dung”的一聲,鑼響了。
就這一聲鑼響卻是直接就壓住了那個正蹦高高想買這五個女子的人的喊聲。
不過這聲鑼響可不是象後世那拍賣那種一錘定音了。
這時那主持之人卻喊道:
“我們家老爺說了,白線外面的等最後拍剩下的統一拍!”
然後,他便一揮手,那五個好不容易走上臺來的病怏怏的女子就又被押了回去。
這倒好,人家壓根就不賣給白線外面的人!
“哄”的一聲白線之外的人就又議論開來。
還是那句話,想買的人家不給,不想買的人家想送人家還不要!
這第二撥五個女子竟然流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