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船揚著風帆從北面慢慢過來了。
它也只需要再行進幾十丈的距離也就繞到雙嶼島最南面的那個島了
這條大船是條貨船。
時下漢地造船業那已經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光船的種類那就有上千種的。
據說那個三寶太監下西洋的時候,他所乘坐的福船那長度都有好幾十丈長呢,這要是折算成後世的米那就得有一百三十來米。
很難想象,就這樣的木船如何能夠漂洋過海時不被那巨大的風浪打碎打翻!
文明古國的稱號那可不是誰封的,那卻是實打實的自己贏來的。
不過呢,這條貨船倒不是最大的,它屬於比上不足比下小有餘。
和三寶太監下西洋的福船它那自然是比不了的,可是與那條與他交錯而過的兩頭尖尖的倭船比起來,那依舊是龐然大物。
這條貨船之所以在海面上行進的很慢,那是因為由於船比較大,基本都是靠風帆來前進的。
可偏偏這條船卻又是瀛人買來的。
漢人的夥計哪個願意給瀛人當奴僕,所以這條貨船上也只是有些瀛人罷了。
今天上午的時候,海上還是有些風的。
可是到了下午那風就已經幾乎沒有了,於是既沒有划船的水手又全仗著風帆前行的這條貨船又能快到哪裡去呢?
此時船上的瀛人們都在船的左側船舷上。
他們好不容易把這條貨船弄回來了,那麼他們不看自己的營地又會看哪裡呢?
只是這個時候那船上的瀛人卻都沒有注意到這時他們右面的舷側外板處卻是發出了“奪”的一聲。
在那“奪”的一聲裡,那舷側外板上便有支箭插了進去!
而這時與這條大船擦肩而過的那條小倭船側舷甲板上有一個人就跳了起來,那是商震。
商震這一跳他腳下那條倭船就是一蕩。
可這都無所謂了,商震的右手已是夠到了那側舷外板上剛剛被插上去的那支羽箭。
商震手往那羽箭上一搭一借力,他左手便又伸了起來搭在了那條大船的甲板上了。
於商震來講,他的手搭上這一點也就夠用了。
他那左臂一屈一用力那原本搭在羽箭箭桿上的右手便也夠到了那甲板。
然後商震雙臂一較力,他整個人上半身便已經超過甲板,也只是瞬息之間他便爬到了那甲板上。
而這時他身下的那條倭船便真的與這條貨船擦肩而過了,船艙後側入口處便有兩個探出來的腦袋收了回去,那是喜糖和白玉川。
已是上了那貨船甲板的商震飛快的躲到了那貨船船艙朝東一側的一個拐角處了。
剛剛商震他們這頭還在算計著如何挑唆小島上那些販私之人與瀛人打起來呢。
可是這瀛人拉百姓往日本島去的大船卻來了,商震又如何會讓瀛人得逞?!
要說商震他們判斷這條貨船是來雙嶼島拉百姓的那其實也簡單。
當黃月膽發現後面來了大船的時候,商震便讓他們這條船調頭了。
而就在他們這條船靠近這條大船的時候便發現上面站著的那十來個人都是瀛人。
那麼這麼大船到這裡來幹嘛還用問嗎?
雖然說在商震看來這條大船還不足以裝上千人。
可是,可以想見那些瀛人可是不拿漢人的百姓當人看的。
是,這條船或許只能裝三四百人,可要是那些瀛人把擄掠來的百姓當成貨物裝呢?
只要能拉回去,那兩天可就能到日本列島了,在這兩天裡那瀛人又怎麼會管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
所以商震絕不能讓這條船去拉人,他想的辦法就是讓喜糖白玉川他們去那個小島去“搶女人”“搶小孩兒”,而他則負責把這條船燒了!
可惜了,自己一直想用那把快趕上倭刀兩個長的苗刀對瀛人大開殺戒呢。
可是這回卻又不行了,那刀太長了,連個刀鞘都沒有,他帶上來不方便。
所以現在他也只能再次操起了自己那把繡春刀。
商震在那船艙外拐角處把頭探出去只瞅了一下便縮了回來。
現在也算是久經殺戰的商震那表現依舊是很冷靜的。
可如果換成了別人只怕那心臟就會狂跳不止了。
只因為商震在這一探頭的瞬間便看到,就他近前船艙的拐角那頭恰恰就站了一個瀛人。
而只是站了那一個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