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倭船上已經沒有人掌控了,於是那船就在海面上慢慢的漂著。
有倭寇的血正在甲板上流著。
那血有瀛人的也有漢人的,但更多的還是瀛人的。
可,總而言之,那卻都是倭寇的。
這時便有一隻赤著的男人的腳踏到了那血泊之中,然後第二隻腳跟著就踏了進來。
順著那赤腳往上瞅可以看到閃著寒光的繡春刀和一雙專注的眼睛,那是商震。
沒有人願意赤腳踏進這血泊裡,商震也是。
可是他沒有辦法,倭船本就不大,幾名被他們射倒的現在已經不再掙扎的倭就倒在了那船艙的前面。
商震想到那船艙處去他就必須得踏過這片血。
船艙是商震必須得進去的,他知道那船艙裡面還有倭寇。
如果他不想要這條船,那麼他可以不搜尋殘敵,就任這條船象幽靈一般在海上飄蕩。
可是,他想要這條船那就必須除敵霧盡!
商震現在是用右手單手持刀的,而他的左手正停留在半空中。
他之所以有這樣的一個動作,那是他阻止了喜糖和那扎跟著過來,
他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上前,那就更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冒險!
倭船上的船艙四四方方的,在商震看來就象小時看瓜的瓜棚,只是那門卻是拉門的。
他的目光在那船艙處一寸一寸的掃過。
如果這時有倭寇嘶吼著持械衝出也就罷了,商震絕對無懼。
可是那船艙的立壁窗戶上可別有什麼小眼,然後突然就飛出一支箭來!
而商震之所以非要從那血泊之中踏過去,那是因為太陽在他的右上方,他要避免自己的影子被投到那船艙上。
商震也搞不清那窗戶上的東西是什麼材料做的,感覺上很薄還是半透明的,可別再把自己的影子投上去。
那樣船艙裡的瀛人根本就不用露頭,人家透過自己的影子估摸自己的位置,一箭飛出自己可能就中箭了!
距離太近,什麼弓射出的箭都是難以躲開的。
上回在那個莊子裡商震差點被莊丁一箭給射死了,事後他自己都冒出一脊樑骨冷汗!
那船艙的門也好窗戶也罷現在已經全關上了。
商震才不信船行海上,那門也好窗也罷會關上呢。
更何況先前在他和喜糖那扎往那船上射箭的時候,他已經看到那窗戶和門從開到合的過程了。
所以那船艙裡必定有人!
如果商震他們人多直接衝上去就是了,可是現在商震他們人少他不得不小心。
一想到人影,商震忽然心裡一動便有主意了!
於是,他就看向了倒在自己腳側的那幾個剛剛死去的倭寇。
就是你了!
在一剎那商震的目光就鎖定了個身材格外矮小的瀛人。
那個瀛人才多高?
虎頭是個半大小子也只是才到商震的肩膀,而這個瀛人的身高還不及虎頭呢!
就這體重絕對超不過九十斤!
商震俯下了身慢慢的把自己手中的繡春刀插回到了刀鞘中。
而這時就在他身後那條難民船上,喜糖和那扎正張弓搭箭嚴陣以待的為他做著警戒。
眼見商震竟然把繡春刀收了,喜糖和那扎都感覺到了奇怪。
只是此時他們自然不會問,卻是又把目光從商震的身上越了過去,接著看著那船艙。
他們當然也知道我在明敵在暗,別看這場以少搏多的廝殺大局已定,可是現在的局面卻變得更加兇險了。
只要他們稍微有一個大意可能就會出事,就可能被剩下的倭寇給翻盤了!
可也就在這時,讓喜糖和那扎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兩個就看到商震忽然就直起腰來,而就在商震直起腰的剎那,他們就看到商震卻是已經用雙手拎起了一具瀛人的屍體來!
然後,他們就看到商震就那樣平拎著那具還在滴著血的瀛人的屍體向那船艙走了過去。
後面的喜糖和那扎飛快的交換了下眼色,然後兩個人雙臂各是一震卻是把手中的弓弦又拉開了一些,那箭頭就齊齊的指向了那條倭船的船艙。
現在,他們兩個已經猜出商震這是要做什麼了。
因為,這時已是靠到了那船艙旁的商震便用力的把那具屍體悠了起來。
於是那屍體處被羽箭射透了的部位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