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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和尚”與神父的辯法(二)

這人哪,有時就象那洋蔥,那要一層層的剝下去,為啥呢?因為人哪是分層次滴!

讀書人對鴻儒,神父對佛弟子,老百姓才對白丁。

在這位弗朗西斯科神父看來,喜糖那確實是有點可怕。

既然喜糖很可怕,那麼他還是跟白玉川對話好了,畢竟人家白玉川講到了佛經。

自己還是跟白玉川對話吧,自己就等著這個看上去玉樹臨風一般的白玉川來解答自己的困惑好了。

只是,就這麼點事兒那又怎麼可能難得住白玉川。

若對方是一個識文斷字的漢人也就罷了,白玉川還需要想想怎麼說穩妥。

可是他跟弗朗西斯科這個“洋和尚”他那還不是順嘴就來的瞎白唬!

於是這時候,所有人就見白玉川輕輕的一甩手腕。

白玉川的這個動作卻又把在場所有人都弄愣了一下。

這白玉川沒事甩手腕做啥?他手腕疼嗎?

所有人卻哪知道,這個時候白玉川卻已是又進入了他那玉樹臨風風流踢淌的狀態。

人家現在要發表演說,人家那是在搖讀書人的扇子呢!

只是白玉川自己這一甩手腕才想起來,自己那把扇子卻早就被朱喜那些錦衣衛給弄到京師去了!

要說他這個動作,那也就是和其他讀書人在一起行文雅之事時的一個習慣性動作罷了。

這實在是,習慣使然,習慣使然哪!

算了,沒有扇子就沒有扇子吧,白玉川心中不無遺憾的想。

可是他的嘴裡卻已經說道:“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

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

白玉川竟然又背了段《金剛經》的經文。

然後他面含笑意的用一種得道之人審視重生的態度就問比自己還高了半頭的弗朗西斯科道:“你知道這段話什麼意思嗎?”

這回,弗朗西斯科唯有搖頭了,這回他是真聽不懂了,連字面的意思都聽不懂了。

“就是說眾生,有的是卵生的。

什麼是卵生?懂不?

知道你也不懂,卵生的那就是蛋,雞鴨鵝鳥蛋,圓的,滴溜圓的,你懂不?”說起這句白玉川還用雙手大拇指與食指比劃了一個時下叫圓圈後世叫“愛心”的那麼一個形狀。

然後他也不管眼前的這個傢伙能不能明白就又說道,“胎生,明白不?下崽的就是,比如豬馬牛羊。

當然了,人也算,呃——不,我們漢人不算,我們叫胎生,你們是下崽兒的!”

白玉川講到了這裡那個弗朗西斯科便露出了鄭重思考的表情了。

要說白玉川所說的這些話他大多還是聽懂了,可唯獨這個“崽兒”他沒有聽懂。

其實這也不怪他聽不懂。

白玉川那是京師人士,這京師人就是漢地北方人,漢地北方人都有說兒化音的習慣。

那弗朗西斯科雖會漢語卻也談不上精通,他連“崽”都沒有搞明白,這“崽”後面又加了個“兒”那他就更不明白了!

於是,弗朗西斯科唯有搖頭。

可是他在那裡搖頭,白玉川身旁的這些夥伴們卻已經是臉現笑意,或者說,那叫心中想笑可憋的就是一個辛苦!

白玉川這個小白臉,這是拐彎罵人呢!

“再說什麼是溼生。”白玉川又道,“你看那地裡的蝨子,你說那玩扔是什麼東西生出來的?

是公蝨子和母蝨子有了某咱行為然後才象你們佛朗機人下了個崽嗎?

不不不!”白玉川又晃起了手指頭,“誰也不知道蝨子的父母在哪裡,它能生出來也只因為地底下溼嘛!

哦,對了你知道什麼叫蝨子嗎?”白玉川好象這時他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傢伙未必知道什麼是蝨子。

弗朗西斯科又能說什麼?

他就是一個神父,一個傳道士,他能會漢語那就不錯了。

可白玉川卻偏偏問什麼是蝨子,那種偏僻的不能再偏僻了的小東西,他又如何知道?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於是,弗朗西斯科接著搖頭。

而這時候白玉川為了讓這傢伙明白什麼是蝨子,卻還用手食指和拇指在自己那光禿禿的腦瓜頂上捏了一下。

就白玉川這個動作卻是把喜糖他們直接就給逗得“噗哧”一聲樂了出來。

就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