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瀛人來講,這一夜註定了是他們所未曾經歷過的夜。
他們以為自己已經遭了很多罪了,只是這剛哪到哪?
都說冬天的夜長著呢,可這夏天的夜也只是方才進入罷了。
漢人們大規模的甩石頭沒有了,可時不時的卻依舊有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甩來的一塊兩塊的石塊砸進了這條廢棄的河道。
有的石塊沒有砸中人落在了地上就發出“嗵”的一聲。
有的石塊砸中人了便引來一聲悶哼或者慘叫。
瀛人們在感覺到了傷痛的同時,也感覺到了深深的屈辱。
這種扔石頭的方法,感覺就像那調皮的孩子在搗蛋,這哪是打仗啊?可是他們偏偏卻拿對方無可奈何。
這樣的慘境如何是個頭?
黑暗之中瀛人開始了低聲的交談。
他們再笨卻也知道那個村子不能再去了。
一個很簡單的推理,他們不知道那個村子裡的同伴經歷了什麼。
可想想他們這些人的慘境,在那個村子中的同伴也絕好不了!
他們這夥人可是援兵,過來的時候可是二百來人呢。
可是現在呢,這二百來人中重傷的輕傷的有多少他們心裡都沒數了!
如果他們再向那個村子靠攏,天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
要不他們就撤退吧?可又該怎麼撤退?這麼多的傷員如何帶回去?況且他們也實在是恐懼在撤退的途中再被漢人襲擊。
這回很明顯,漢人出動了不少人可不只只是那個煞星了。
他們想起了在火光還亮著的那一刻所看到的那種竹樹枝。
就那種兵器已經足以讓他們心寒了。
說實話,瀛人在與漢人白刃格殺之時他們並不怕漢人,他們連漢人軍隊都不怕又怎麼會怕平民?
只是他們不怕人可不等於不怕那種他們頭一回見到的兵器。
那個東西太長,人家根本就不給他們近戰的機會。
沒等他們靠上去時就被那個象刺蝟一樣的東西給捅倒了給刺傷了。
那個東西並不屬於致命性武器,也就是把他們刺傷。
笨尋思那個東西也絕不需要什麼高深的技巧,什麼橫撥豎擋卻是全免了。
人家只需要很多的人並排端著那種兵器往前捅,然後他們就被捅傷了!
而這還是對方的人少呢。
試想如果對方的人極多,再都端著這樣的兵器,那麼揮舞著倭刀的他們遇到對方就像碰到了一座移動的森林,一寸長一寸強,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破去對方的防禦。
等待他們的結局也只能是被刺傷,可是被刺傷了那戰鬥力自然也就打折扣了。
那麼,他們就在這裡守著直到天明嗎?好象也不妥哎!
而這些瀛人商量出來的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這些援兵再派人回去接著叫新的援兵!
而怎麼去叫援兵呢?那派回去送信兒的人就不會被人家給截殺了嗎?
當然是有這種可能的,但也總不能讓大多數的人在這裡等死吧!
最終瀛人們就派出去十五個人回去報信。
他們的辦法是分頭行動不要聚在一起,想來這十五個人在黑夜之中散開了走,那就算有被漢人給堵住的可終究還會有逃出去的不是。
說辦就辦,瀛人們終是行動了起來。
可就在那出去報信的十五個人剛走,黑暗之中便有石頭甩了過來。
瀛人們又嚷了起來,那意思自然是,石頭又來了,趕緊閃避。
可說實話這大黑天的他們又能往哪躲,對方都不知道把那也就是比拳頭大點的石頭扔在了哪裡,他們又怎麼躲?
而就在又有瀛人被砸中時,他們瀛人中忽然就發出了“當”的一聲。
這是什麼聲音?
當時瀛人們就愣了,聽那聲音就好象有一塊石頭砸在了內部中空的鐵器上。
什麼叫內部中空的鐵器?那就比如鐵鍋比如鐵盆鐵碗。
若是軍隊呢,那就是鐵製的頭盔。
可是他們瀛人有這樣的盔甲嗎?瀛人也是有的,可他們這夥瀛人卻沒有。
他們這夥瀛人非但沒有頭盔,出來的時候更沒帶鐵鍋!
他們這些瀛人是倭寇也是強盜可並不是軍隊。
這回他們過來那也是奔著擄掠來的,他們搶到哪吃到哪,到哪個漢人百姓家還搶不到吃的?那他們帶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