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平波聽喜糖這麼便看著他不說話,一時之間已是把喜糖看得有些發毛了!
“沒你妹妹就不救了?”這時馬如龍在旁邊幽幽的說了一句。
到了這時商震才知道戚平波為什麼這樣看自己。
是啊,於喜糖的角度來講,自己的妹妹喜丫如果被虜於那個至蠻一族,那他就算是死也絕對會去救的。
可是,於戚平波的角度來講,他妹妹喜丫與任何一個漢人的女子並沒有本質的不同,戚平波卻是都需要救的!
“那、那也救!”喜糖終是咬了咬牙道。
戚平波看喜糖表態了卻是苦笑了一下後終是說道:“你和巴特魯進去查探一下最好。
現在對面的羯人,也就是那個至蠻一族有多少人咱們誰也搞不清,他們擄掠了咱們多少漢人咱們也不清楚。
打探清楚了情況咱們才好想辦法,現在說辦法都為時尚早。
不過,你——”戚平波說喜糖,“你一看就是個漢人,你就是會說胡語那也不行啊!
別沒把裡面的情況打探清楚你卻被至蠻人用火給烤了。”
從打探敵情的角度來講,戚平波當然是希望大眼賊兒帶幾個胡人過去。
可是,他又不可能說那樣的話,因為目前他對大眼賊兒還是有點不放心的,這不跟著幾個漢人他又怎麼可能放心?
“我和喜糖還有巴特魯進去。”馬如龍適時的說道。
“好,你有經驗,你跟著去我就放心了。”戚平波讚許的點頭。
其實別看戚平波這個指揮僉事下面也好幾千人呢,可是他手下可用之人真的不多,而馬如龍恰恰就是其中一個。
要說戚平波發現馬如龍能堪重任的過程卻也是一個老套的故事。
那就是當他這個世襲的指揮僉事到衛所上任之後,下屬們自然就有過來送禮錢巴結他的,而馬如龍卻偏偏不到。
戚平波打聽了之後得知馬如龍在上面並沒有什麼人。
一個下級軍官在上面沒有什麼人還不巴結自己的上司,由此戚平波斷定,馬如龍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
還別說,他還真就慧眼識珠了!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可是馬如龍和喜糖那卻都是漢人,一打眼看上去和高鼻深目的胡人那就是不一樣的。
這進了羯人部落那不能說深入虎穴卻也是入了狼窩了,他們終是要想點辦法掩蓋身份的。
而這時馬如龍眼睛一亮卻是往他們隱蔽過來時的來路跑去了。
過了一會兒,眾人就見他卻是拎著已經被他扔了的那包破羊皮襖跑了回來。
然後,他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伸出手就把那破羊皮襖之中的東西往自己的臉上抹去!
一時之間,眾人看了個瞠止結舌,有邊兵就想笑,結果卻被戚平波一眼給瞪了回去。
於是那本是想笑話馬如龍之人臉上便又掛上了愧色。
喜糖則是很欽佩的看了一眼馬如龍,他卻也把那破皮襖中包裹的東西往臉上蹭去。
片刻功夫,他和馬如龍臉上已盡是黃綠之色。
這雖然看起來有些奇怪,可任是誰也看不出他們兩個是漢人了!
對於馬如龍和喜糖的行為,大眼賊兒他們這些胡人卻沒有笑。
胡人也好,蒙古人也罷,由於燒柴的匱乏他們並不認為馬糞牛糞有什麼髒的,那也只不過是青草經過了牛馬的胃腸罷了。
馬如龍、喜糖、大眼賊兒三個人騎馬奔前面冒煙之處去了。
三個人邊縱馬跑著邊商量怎
麼進到那至蠻一族的營地裡去查探。
按大眼賊兒的說法,至蠻一族雖然也是胡人,可是與胡人各部落也互相防範著,如果他們想進入到至蠻人的部落裡只怕是會被人家攔截的。
那樣的話,他們可就無法查探至蠻一族的情況了。
“你們說,咱們直接衝進去咋樣?”喜糖忽然說道。
“瞎掰!”大眼賊兒不以為然,可馬如龍的眼睛卻亮了。
“你說咱們一衝一回,那些至蠻人會不會以為咱們是那個貢嘎巴那夥的?”喜糖又說道。
“那是肯定的。”大眼賊兒接著想當然,而馬如龍的眼睛接著放光。
“我說大眼賊兒,按你的說法,如果咱們就那麼硬闖進去,你說那夥至蠻人會把帳算在誰的頭上?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商震又問。
“至蠻人的脾氣暴著呢,動不動就殺人,咱們要真那樣的話,至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