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記著你欠我四百貫!”白玉川恨恨的用手中的扇子虛點了下喜糖抬腿就往屋外衝去。
他可是被喜糖商震那扎給堵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遲則生變,他覺得自己還是先逃命為好!
既然自己誆出了對方是假捕快,那量對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再狂呼亂喊,只是可惜了自己那四百貫!
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喜糖商震那扎他們三個卻哪想到事情會突然反轉了。
他們自己那也是有“前科”在身之人,卻哪有心思幫著官府抓一個採花賊?
這裡可是漢地。
喜糖也好,商震也罷,他們是從西北邊陲過來的,並且他們還和胡人廝殺過。
在他們的潛意識裡,那自己當然是和漢人是一夥的。
至於漢人之間的誰是官府誰是疑犯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可沒打算與漢人自相殘殺!
此時白玉川往外一跑,他們發現自己也暴露了。
他們又怎麼可能真的狂呼亂叫把京師捕快招來,那萬一京師捕快來了之後看出他們這三個西安捕快也是冒充的呢?
所以,白玉川往外一跑,喜糖商震根本也沒動手,卻是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讓。
喜糖商震都沒有動手,那扎自然也不會動手,那白玉川衝到門口一拉門就衝出去了!
喜糖和商震互相看了看,他們兩個卻哪想到事情會突然發展到這一步?
片刻之後,商震便從那房門處往外看。
你別說,那個白玉川跑的是快,這才是片刻,商震卻也只看到了那傢伙閃身出院的背影。
“玩大了!”喜糖無奈的揉了揉鼻子,可隨即卻大笑了起來。
“你笑啥?”商震和那扎同時問道。
“別管咋說,訛了這小子四百兩銀子!”喜糖甩了甩手中那厚厚一沓的寶鈔說道。
在時下的幣制換算裡,一貫等於銅錢1000枚或白銀一兩。
一貫錢,就在時下的物價中,那卻是可以買米三百六七十斤呢!
喜糖從白玉川手裡“摳”出來了四百貫,那可不就是四百兩銀子嗎?
當然了,等以後由於市面這種紙質的寶鈔發行多了又不回收從而造成了貶值那是以後的事。
至少現在,這四百貫那可是實打實的錢!
“挺好!”商震也笑了。
一般情況下,在外面只要喜糖一出頭商震那就不吭聲了,全憑喜糖胡鬧,兩個人那都習慣了。
更何況,他們是從一個採花賊手裡訛了四百貫錢也就是四百兩銀子出來,商震那就再是老實孩子,他又能有什麼心理負擔?
“那扎,回頭我再給你買點新衣服穿!”喜糖自豪的說道。
此時那扎的面紗可還在臉上罩著呢,喜糖以為那扎再有新衣服穿那應當是很開心的。
可他卻哪知道面紗後的那扎卻是微微嘆了口氣。
白玉川的突然出現又最終消失終是讓她有了一種惘然若失的感覺。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剛要把目光從院門口挪回來的商震突然叫道:“那個採花賊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