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身上卻都帶了股痞氣。
這種痞氣那就是當兵當久了受不良習氣影響形成的,那就象在那魚肆裡呆久了,人從裡面出來之後怎麼身上也去不了那股魚腥味。
那老頭被柳飛氣的沒招可他一轉眼卻看到了商震便說道:“來,小子,我跟你說!”
小奶貓偷了那老頭曬的乾肉,商震是先找到這個老頭的。
商震那是老實孩子,那老頭當然是能看出來的。
“好啊!”商震大喜過望。
一看那老頭找商震說去了,柳飛他們沒招了。
這一路上和胡人廝殺人家商震那最能打功勞也最大,他們可不能跟商震叫板。
於是那老頭就就去和商震說,喜糖、那扎便跟著。
一開始那些邊兵也不屑於去聽,可過了一會兒,他們就見商震、喜糖、那扎三個人已是聽的喜笑顏開了。
尤其是那扎那一笑,那真是美麗少女銀鈴般的笑聲,那一笑弄得這些邊兵心裡就直癢癢。
有邊兵就又想湊到跟前去聽,卻是被那個老倔頭子直接給噘了回來。
不讓聽就不聽吧,邊軍那也是有面子的。
只是那老頭子講了半天之後卻領著商震他們三個走開了,這回他們卻是連那扎的笑聲都聽不到了。
又過了老半天,商震他們三個才走了回來,而商震手中還捧了個陳舊的木頭匣子。
“那個老倔頭子都跟你說啥了?”馬如龍笑著問商震。
馬如龍那是這些邊兵中唯一一個沒有痞氣的,作戰也最勇敢。
商震聽馬如龍問便笑卻依舊不肯說。
那老頭還真就跟他說了他娘是怎麼來的了。
他娘那是他爹和他爺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去胡人那裡“偷”回來的。
只是,他爺和他爹為了把他娘偷出來那可是進了胡人的部落了。
他們就是老百姓,那去如狼似虎的胡人部落裡偷女人那也是提心吊膽的。
當時他們兩個也只是大黑天的在胡人的帳篷外守著。
他們也就是看到從帳篷裡出來個人影到外面解手,他們兩個就把那個女人捂著嘴給弄回來了!
之所以說是女人而不是男人,這個任是誰都知道,其中原因那就不細究了。
可他們兩個把那個女人弄到隱蔽的地方天亮的時候卻才發現,他們卻是搶了一個胡人的小女孩回來!
當時那倔老頭的爹都三十了,可那小女孩也就十一二的樣子。
說把那小女孩放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這漢人和胡人的仇可大了去了,胡人能搶漢人的女人,那漢人搶胡人的女人又差啥?
所以這倔老頭的爹卻是把那個胡人小女孩,當然了,也就是這倔老頭的娘連關帶養的又等了幾年,最後才有了這個倔老頭。
可就在第三年,這倔老頭的娘又要給他生個弟弟或者妹妹的時候難產,卻是母子二人都死了!
那倔老頭等長大了之後,他爹臨死的時候才跟他說了他孃的來歷。
可這倔老頭想象著自己娘難產時死去的悲慘情形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去搶媳婦了。
於是,他就一個人在這鐵帷山裡看墳一直看到了現在。
哎呀,當那老頭講到他爺和他爹合夥搶他孃的時候,可把商震喜糖那扎三個人樂的,可隨即就又不樂了。
現在他們在個也都成年了,尤其是商震還背過很多書。
到了歲數有些東西不用人教,原來背過的書中都有,他自然就明白了。
他都搞不清就那老頭的爹和他被搶來的小女孩也就是那老頭後來的娘之間的故事,那算是浪漫呢,還算是傷楚?
說浪漫,正所謂,“等我長髮及腰時,將軍娶我可好”,說酸楚,胡人漢人冤冤相報,這何是又有一個了期?
商震覺得自己上輩子和九香的事都有點九曲十八彎了,可沒有想到這世間還有比他那還讓人匪夷所思的事兒!
“哎,你拿的這個是啥?”這時柳飛問商震道,他看到商震手中的那個木頭匣子了。
“墳!”商震一聽柳飛問,不笑了,卻只回答了一個字兒。
“啥?墳?”柳飛愣了一下,其他邊兵也愣了,隨即便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是,商震卻沒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