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峪口村放羊的時候,商震、喜糖和小胖就討論過村子西面遠方的那道大牆,也就是長城。
商震由於背書背得認真,他當然知道那大牆就是長城。
可是當年在三個夥伴的討論中,他們卻一致認為那道看不到邊際的大牆絕當不上長城的名號。
聽說,在遙遠的他們沒有到過的地方,人家那大牆才叫長城呢,那是用青石築就的。
那長城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烽火臺屯兵洞,那長城上面也全是密密麻麻的垛口。
可是,他們這裡的大牆算什麼長城?那真的就是一段很長的牆罷了。
牆上既沒有烽火臺也沒有用於眺望射箭的垛口,那就是一堵牆,只不過高了點長了點罷了。
可是,現在當商震在這和長城根下奔逃時他才認識到了這長城的偉大。
雖然是土牆,可胡人射他沒射著的箭扎到了那土牆上卻也未能插在上面。
商震也沒搞清那大牆所用的土料是什麼土,反正上面那是寸草不生。
這其中的緣由也可以想象。
如果那大牆上隨隨便便就能長出草來那離塌也就不遠了!
可上述這些於商震來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就這立陡的大牆以他的身手他是真爬不上去啊!
西面是胡地,東面是家鄉,中間是大牆,眼看過不去,舉目四顧兩茫茫。
商震是真沒轍了!
他邊跑邊回頭看,眼見自己把那些徒步追來的胡人又甩遠了,一個胡人騎著馬卻是又追上來了。
商震絕不敢讓胡人衝得太近。
那馬追人還不跟玩兒似的,他要是敢把那胡人放得太近,人家躍馬揚刀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
無奈之下商震一回身就又把弓拉開了。
他這一拉弓後面馬上的胡人自然是看到了。
要說商震的箭法如何那些胡人是真搞不清楚,可是商震那石子打得有多準他們卻已經領教過了。
所以馬上胡人一見商震拉弓了不由得就一勒韁繩,於是那馬速就降了下來。
商震捏著弓弦的右手一鬆,那弓弦發出了“嗡”的一聲彈回原狀,可並沒有石子射出,商震扭身就又跑。
那馬上的胡人卻是被商震給氣得一丁點的辦法都沒有。
實在是商震用弓偏偏射的是石子而不是箭,如果是箭那胡人自然就可以看到的。
可商震那弓弦的正中卻是裝了一個彈兜。
那彈兜是啥,那就是一個比核桃大了點的皮子罷了。
那你說商震用手捏著那個小得不能再小的皮兜,你說裡面有沒有石子?
這誰能看出來?沒人能看出來!
所以商震只要一比劃那弓,後面的胡人就得把馬速降下來。
倒不是說胡人怕死,實在是商震已經把胡人這些馬給打傷的打傷打跑的打跑,胡人現在能騎的也就是這麼幾匹馬了。
而胡人們還發現,要真是徒步的話,他們還真就追不上商震!
如此一來,那幾個有馬的胡人自然不肯輕易再去挨商震的石子。
不過那騎馬追近的胡人也不傻,他卻也一直在注意著商震腰
間的皮囊呢!
那皮囊裡具體剩了幾個石子胡人自然也看不出來,可是那皮囊有多重胡人卻能估摸出來的。
那皮囊要是裝的石子多那自然是要下墜的,那石子少了皮囊自然就變得輕飄飄的。
那胡人發現商震腰間的皮囊雖然說也在下墜,可是那個皮囊在商震的腰間顛噠顛噠的卻已是沒裝多少石子的樣子了!
所以此時這個胡人雖然被商震嚇得把馬速降了些卻依舊不遠不近的就那麼跟著。
那胡人都看出來商震沒剩幾個石子了,商震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剛剛他伸手摸了,自己那皮囊中一共就剩三個石子了,所以他才虛張聲勢拉開弓嚇唬那個胡人呢。
而此時前面的商震又跑了幾步再回頭看時,他也發現不對了。
他怎麼就感覺那個騎馬的胡人跟自己有些若即若離的感覺呢?
差哪了呢?商震一低頭看到自己那已經很是有些輕飄飄的皮囊才省悟過來。
他又往前跑,想在這長城底下再撿些個石子啥的。
商震為什麼把弓用來射石子,那還不是因為石子哪裡都有,而不象那鐵頭的箭矢那樣金貴?
可有句老話說的好,人要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