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商震忍不住。
“還有?還有啥?”白玉川詫異的問。
“你就這麼當的採花賊啊,也太簡單了。”商震不滿的說道。
“本來就這麼簡單啊。”白玉川不以為然的說道。
“廿,原來就是和一個老頭子爭風吃醋啊!”喜糖恍然大悟,可接著就又問道,“對了,啥是一樹梨花壓海棠?”
“你給我滾!”白玉川怒道。
白玉川以為喜糖又在消遣自己,可這回他卻是著實是冤枉喜糖了。
喜糖最喜歡的一本書那叫《三國志通俗演義》。
而且那書還不是他自己看,那還是聽商震給他讀的,他又怎麼可能知道一樹梨花壓海棠到底是什麼意思!
“行了,以後我告訴你。”商震對喜糖說道。
商震自然是瞭解喜糖的。
一向不喜歡讀書的喜糖能明白什麼是採花賊,但肯定是不知道“一樹犁花壓海棠”是什麼意思的。
並且,商震還知道,不光喜糖不知道這“一樹犁花壓海棠”是什麼意思,就是那扎也肯定是不知道的。
那扎是畏兀兒人,能說漢語就已經不錯了。
可是又該怎麼跟那扎解釋呢,這種有辱斯文的話實在是不宜向一個女孩子說的。
“白玉川,你說你給那個王爺畫了一張畫,你畫什麼了人家就說你是採花賊了?”果然,那扎搞不懂也問了。
“我啊——”白玉川看了一眼始終迷濛神秘的那扎欲言又止,可終究他還是心癢難忍說道,“我就是畫了一樹梨花壓海棠啊!”
“一棵樹一朵花有什麼了不起,怎麼就成了採花賊?我不信!”那扎是真的不信,喜糖也不信。
他們不懂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寓意是什麼,那怎麼可能信呢。
不過商震卻已經在點頭了。
想來那個什麼玉王爺也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而且歲數絕對不小了。
白玉川用一樹梨花壓海棠暗諷那老頭子老牛食嫩草。
人家玉王爺有權有勢的讓白玉川這樣上門打臉,那不急才怪呢!
所以,人家派出捕快來抓白玉川也在情理之中。
“其實吧,那畫上也不光是一樹梨花一叢還海棠。
我還在那梨花海棠的下面又畫了個水塘,有一個胖胖的老頭子在洗澡。”這時白玉川終是再次說道。
想來,他也是以此甚為得意,終是心癢難忍。
“啊?”商震真的吃驚了。
如果說白玉川畫一樹梨花壓海棠那是暗諷,你再畫一個老頭子上去那不就是擺明了罵人嗎?
商震正想著呢,誰料白玉川卻是再次說道:“最妙的是別看那老頭白白胖胖的。
可那傢伙的胸口卻有一片護心毛,然後吧肚子往下到內哪兒還有一條黑線!我一來氣都給畫上去了!”
“我——”一聽白玉川這麼說,商震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巴,白玉川這是畫裡有畫,話中有話啊!
“你畫的那老頭是不是內個什麼玉王爺啊?”商震又問。
“除了那老傢伙還能有誰?嘿嘿!”白玉川自得的笑。
原來如此啊!至此,商震已是心下了然。
這個白玉川,被捕快抓絕對不冤!
剛才還說你是罵人呢,你卻是連人家的隱秘都給畫上去了。
你這不光是罵人家玉王爺了,你卻是在指著鼻子在罵人家了!那人家要是再不收拾你那人家就不是男人!
“你是咋知道的人家肚子上有條黑線的?”而這時商震他們三個聽眾中又有人問了。
這回問話的聲音那是女聲,雖然說那漢語的語調並不是很準確,但並妨礙那其中有一種異域的風情。
因為而這回問話的卻是那扎。
那扎是畏兀兒人,畏兀兒人哪有漢人女子的那過多的禁忌,心直口快的那扎那是想啥就問啥的。
這回,且看白玉川又該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