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廣袤的雪野在眼下滑過,白花花的實在是有些晃眼,而馬蹄刨起來的雪屑都濺到了臉上。
那少年乞丐在那胡馬奔跑起來之際還是有著一絲想往的,因為他很想得到這匹胡馬。
而當他瞥見後面有兩個胡人放馬追來的時候,他的想往便又多了一絲。
自己要是能再搶一匹馬該多好,這樣不光自己騎的有了那就是吃的都有了,乞丐嘛,有了吃的就不捱餓了。
可是當那馬瘋跑起來的時候,少年乞丐才發現自己真是想多了。
這匹胡馬跑的實在是太快了!他得全力控馬!
可全力控馬他也只是能讓自己儘量不掉下去罷了,這匹馬發了瘋似的往前跑那還用他控制嗎?
那馬跑的快,可此時就蹲在馬鞍上扒著馬鞍後沿的小奶貓卻很興奮。
還有比它這種以敏捷速度見長的貓科動物更喜歡奔跑如風的嗎?
更何況它現在是騎兵,它在馬背上“哦哦”叫著催馬快跑,那它不就是騎手嗎?
少年乞丐都不知道這馬跑得有多快又會把自己帶到何方,這馬不會把自己帶到胡人的老巢去吧?
可是他也只能抓住韁繩任那胡馬信馬由韁了。
只是想到這裡時,在耳邊那嗚嗚的風聲中他卻又聽到了異樣的聲音,那是胡人的呼哨聲!
胡人們要幹嘛?那少年乞丐正愣著呢,那胡馬的速度就降下來了。
誰家的牲口聽誰的話,縱使這胡馬的主人已經被少年乞丐一棒子打下馬去了。
可是這胡馬聽著喚它回去的呼哨聲後那狂奔的速度便慢了一線。
哎呀!壞了,胡人在叫這匹馬停下呢,少年乞丐感覺形勢不妙了。
“哎,你個小玩扔,你都叫啊!”少年乞丐管不了那胡馬就也只能管那小奶貓了。
那小奶貓依舊在“哦哦”的叫著,只是那聲音卻已經小了下來。
誰知道它叫的是什麼意思,或許它還在品味剛剛那如風般的速度吧!
那胡馬已經在拐彎了,儘管少年乞丐在盡力不讓它轉回去。
而這時少年乞丐就看後面那兩個胡人已經催馬追上來了,距離他也只有十多丈的距離了。
一個胡人的手中竟然張開了一張弓,那箭已在弦上!
一個胡人手中的揮舞著馬刀嘴裡打呼哨!
這樣不行啊!
這樣一個念頭直接就從那少年乞丐的腦海中蹦了出來。
他騎馬一般,他又哪和胡人打過馬仗?他雖然夢中也有血戰可他更明白自己絕不是那生而能戰的英雄!
眼見著那用箭的胡人弓上的箭鏃已經指向了自己!
少年乞丐本能的就欲跳馬。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那隻小奶貓卻是從他身後躥了上來。
它是如此之靈巧卻是直接就攀上了少年乞丐的肩頭。
他這一出現便讓那對面的兩個胡人一愣,可那小奶貓卻也彷彿感覺到了威脅,它竟然又“哦哦哦”的急促的叫了起來。
它這一叫對面的那兩匹正全力前衝的胡馬本能的就是一頓。
本是踏在雪地上的馬蹄便沒有再抬起,卻是如同木樁子一般就“釘”在了地上。
可這冬天的大地豈是它們的鐵蹄所能釘住的,兩匹戰馬卻是來了個“急剎車”。
那兩匹馬竟然向著少年乞丐這裡出溜了過來!
這實在是怪不得這兩匹胡馬。
馬,最強悍的攻擊是什麼?那是它們尥蹶子用的後腿啊!
哪隻胡馬沒有在野地裡碰到過胡狼猞猁這樣的野獸,它們對待野獸的辦法那也就是轉身將那後腿彈出了。
這小奶貓的出現卻是讓少年乞丐對面的那兩匹胡馬直接就有了戒備之心,那都是畜類的本能,那都是不用聽人指揮的。
馬上的胡人卻哪料到座下之馬會有如此反應。
開弓拉箭的那個胡人鉗制弓弦的手一鬆,那箭便“嗖”的一聲射了出來。
只不過他讓馬閃了那麼一下那箭便已失了準頭,卻是直接就射在了少年乞丐所騎之馬的前胸上。
那馬稀溜溜一叫雖未倒下卻一個蹶子尥起,少年乞丐哪有防備直接就從馬上摔了下來。
而那小奶貓也被驚嚇了一下。
只不過它的反應可比那少年乞丐強多了,卻是在那馬尥蹶蹬腿的剎那就跳了起來。
然後人家在空中做了個翻身後很優雅的就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