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什麼地形?”過了一會兒商震。
“一線天要是打不了埋伏,前面更是白扯,前面已經是別人的地盤了,那裡是稻田中間夾了一條道。”武義回答。
“哦”,商震點了一下頭。
然後他就蹲了下來,用手去摳粘在自己靴子上的泥土。
武義和王猛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上午瀛人大隊肯定也就到了。
可是現在商震突然說埋伏的地點不好,他們又能怎麼辦?
“這裡什麼時候下的雨?”過了一會兒商震若有所思的問道。
“就在今天白天下的,下的還挺大呢。”武義回答。
“我們那裡可一點兒沒下,天還晴著呢。”商震說道。
“下雨這事兒十里不同天,有的時候就隔了一條路。
路那邊下的嘩嘩的,路這邊卻連個雨點都沒有。”說起下雨來武義還是很在行的。
下雨可不就這樣嗎?都說東邊日出西邊雨,那也就是說有著太陽並不等於不下雨,只要雲彩有雨,那不還有太陽雨一說呢嗎?
“走!到前面看看!”商震忽然站了起來,然後順著這條很是泥濘的土路就往南面去了。
商震一開始走的有些慢,可是隨即他卻越走越快,最後他都跑了起來。
對於商震的表現,武藝和王猛自然覺得奇怪,他們兩個連忙也跟了上去,可是他們又怎麼可能跑得過商震?
由於跑的著急那路面又著實泥濘,武義甚至還滑了個大跟頭。
西邊的天際只剩下一抹殘紅了,天色已經快黑下來了,商震越跑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武義和王猛的視線中。
而當武毅和王猛爬過了一個山崗之後,便在那漸深的暮色中看到了一片廣袤的稻田,中間正是那條土路。
“這傢伙是真能跑!”武義感嘆的說道。
他說這話也不知道是表揚商震還是對商震有意見。
反正武義這個歲數自然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他說什麼都是要照顧王猛的情緒的。
當武義和王猛又往前走了一段時間後,終於看到了正站在那土路上的商震。
而等到他們兩個走到商來身邊時,商震忽然說到:“我有一個新想法,你們看行不行?”
天色終於黑下來了,在那山野之中有人低語的聲音,那卻是二百多個村民與莊丁呆在了一起,他們需要給瀛人打埋伏,自然就不敢弄出火光來。
在這黑暗之中,有人悠悠的嘆息了一聲,那是醜女。
這兩天她和那扎、陸紅昭一直隨著護莊隊的人在一起了。
現在那扎去陪白玉川了,陸紅昭去陪喜糖了,那麼也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了。
不過,醜女這聲嘆息過去沒一會兒,人群就騷動起來,這時黑暗之中,她就聽到有人說那是武義他們回來了。
醜女就想喊商震。
先前白玉川他們可是說商震是和武義他們一起走的。
只是沒等醜女喊呢,這時黑暗之中便傳來了她所熟悉的聲音:“我家那丫頭在哪呢?”
商震竟然先找她了,有一種叫作甜蜜的感覺在黑暗中無形的流動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黑暗之中有兩個人依偎在了一起,那正是商震和醜女。
“快點吃,就是有點涼了!”這是醜女的聲音。
“你上哪弄的?”商震低聲問。
“嘿嘿,我用箭射的!”醜女很是自得,因為商震手中拿著的是隻烤熟的鳥。
而這隻鳥真的就是她用箭射下來的。
就這事兒,想想醜女都驕傲,試想就她那半拉子箭術射下來一隻鳥容易嗎?
“你吃了嗎?”商震問。
“就拳頭大的這麼一隻鳥,我要是再吃你還能吃上啥?”醜女反問。
黑暗之中商震不再說話,也不知道商震是否會為醜女的行為而感動。
可過了片刻之後。醜女便又問到:“啥?”
“這個鳥大腿給你吃。”商震說,原來在黑暗之中商震卻是把那隻鳥的一條腿掰了下來遞給了醜女。
“哎呀,你都自己吃了吧,我已經吃飽了!”醜女忙道
“咱倆都吃,太困了,吃完了得睡覺。”商震又道。
於是醜女不再推託,黑暗之中響起了咀嚼的聲音。
而再過一會兒,在那棵樹下便傳來了商震輕輕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