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是到了那棵樹後了,他的本意那就是拔刀再戰了。
可是他卻哪想到對方竟然不給他半點喘息之機?
他左手拄地右手已是握住了刀柄,同時他的頭抬起向前,要殺敵那就得先知敵在何處啊?
剛剛在貼地滑行的時候他可是看了,前方至少有四名瀛人呈半包圍狀衝自己射箭的。
現在自己應當已經衝入戰圈,否則那第一個瀛人又怎麼可能向自己舉刀?
可商震也只是把目光向前一撩之際,他按地的左手便一發力,然後整個整體便向左側翻轉了出去。
而就在他這凌空一翻之際右手繡春刀“錚”的一聲便已出鞘。
刀光在半空中劃過,可這時就有一支羽箭已是刺破刀光“奪”的一聲便射在了那棵樹的樹幹上!
那支羽箭的大半直接就沒入了那樹幹之中,而那尾羽猶在顫動個不停。
羽箭本是攻遠之物,可現在商震已是衝入敵陣,對方卻依然未能棄弓,可見殺商震之心之強!
可也正因為敵我離得太近,以那支箭的初速定可射穿商震。
商震並不是等對方箭射出時他才躲的,那樣的話別說是他,就是他那隻以敏捷擅長的小奶貓也躲不開!
商震也只是看到對方有張開的弓對著自己就做動作了,這才僥倖逃掉。
既以躲開此箭,商震又怎能容忍對方再射出第二箭?
翻身落地的商震再次躲到一棵樹後,按他躥行的跡跡那應當是向左而去。
可是商震卻也只是將身體在那樹後一晃,然後卻從右面衝了出來!
而他這一晃之下便又騙掉了另兩支箭。
然後商震就衝上了去,揮刀動作太大,商震就是一撲,他那把繡春刀便向距離也只有幾步之遙的瀛人切去!
他不能容忍這些個瀛人再用弓箭攻擊自己這一方了!
若是再慢一點,那後面大隊的瀛人可就殺到了。
對方,這回絕對是有備而來複仇的,也是經過算計的,否則敵我雙方如此之近,竟然怎麼還不棄弓!
可是不棄弓就得付出不棄弓的代價,商震一撲之猛也是出乎那個瀛人的意料之中。
那名瀛人在射完這一箭之後,他就已經在拔刀了。
可是他卻真沒有想到商震會是如此之快,他拔刀向前之際商震的刀鋒便已經到了。
於是“錚”的一聲雙刀相交。
商震這一撲那是刀人合一,那刀鋒所在卻是灌注了他整個身體的前衝之力。
只是由於敵我方距離太遠,他這一撲卻已是極盡所能,等刀鋒能夠威脅到這個瀛人時,刀勢已頹。
而瀛人的拔刀之斬所倚仗的也絕不是灌注力氣更多依靠的卻是出刀角度的詭異、刀鋒的鋒利、出刀的快速。
敵我雙方的刀既然都沒有用上力氣,這一碰撞倒更好象是蜻蜓點水一般。
既是蜻蜓點水,雙方自然是一觸即開,商震那把削鐵如泥的繡春刀自然也不可能切斷對方的兵刃。
那個瀛人見刀被彈開,本能的上前一步揮刀就斬。
他可是站在地面上的,商震可是撲擊而來的,若論發力他本來就佔了地利之優。
可是他卻忘了他所面對的是商震!
商震卻是比他還急呢!
商震要帶著自己這幾個闖出去避免被人家圍攻,他卻哪有時間纏鬥!
他第一刀旨在縮短敵我距離進行纏鬥,而第二刀就旨在殺敵了。
若是一刀未果,然後再爬起來列架勢再蓄力發刀那就不是商震了!
所以商震在撲擊未果之際,他的左手也只是往地上一按一個屈臂直臂的過程中,他右手的那把繡春刀根本就沒收卻是又撲切了出來。
於是,那名瀛人狠狠的掄起來的倭刀時,那刀還未下落他就發現商震的刀卻已是到了他有胸前了。
到了此時他又如何再能躲開?
雖然商震發力有限,可商震的力大。
他若不是力大?他又如何能憑藉一隻胳膊撐著自己一百多斤的體重向前?
並且,商震用的還是一把鋒利無匹的繡春刀。
於是這電光石火的瞬間,商震的刀鋒終是切入這名瀛人的胸膛!
縱使刀雖快未盡全力也絕不能斷胸骨而入,可這名瀛人終是大叫了一聲棄刀向後躍去。
商震終於站起來了。
與正常人來講,誰不喜歡站著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