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出去了!”神采奕奕的商震一手扶著繡春刀一手拿了個竹笠站在一個山丘上向東面望去。
雖然東面還有山丘,可是那山丘之間已是碧綠色的田野。
商震的目光一直向東,他彷彿看到了比田野還要廣闊的大海。
商震當然有理由興奮。
因為他們五個人終是從那個小山村中出來了。
他們在那個小山村中從快入秋起一直訓練到了現在已是四五月間了。
雖然最終逃走了一個瀛人,可是那個瀛人最終並沒有再帶倭寇進山村襲擾。
他們既然又練了本事,現在春暖花開了,商震自然不肯再留在那個山村了。
他們便沿著去年進山的路一路向東終是奔海邊來了。
“我也來看看!”聽商震這麼說,在後面的喜糖應聲道,他和韓文沐也跑了上來。
“玉川,你也來看看啊!”那扎回頭招呼走在最後面的白玉川。
白玉川卻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到底是被那扎牽著手也拽著上了山丘。
於是商震他們五個人終是站在了這個山丘上一起向遠方望去。
此時的商震頭髮當然已經長出來了,只是再怎麼長那也不可能說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長到原來那麼長。
於是,他就就把自己的頭髮在中間一紮上面再扣上竹笠。
本來在商震來是不需要扣竹笠的。
他始終想著去打倭寇,那竹笠又不是頭盔,戴上非但起不到防護作用還會遮擋視線。
奈何喜糖和白玉川卻是齊齊笑話他,說他在頭頂上留著那個朝天辮就象麻雀的尾巴!
這兩個人的比喻不由得讓商震想起自己在夢中所見到過的那些瀛人。
那些瀛人的腦袋頂上就是留著好多這樣的小辮辮跟剌子頭似的!
所以商震也只能用竹笠遮羞了!
除了頭髮以外除了衣服穿的乾淨了,商震並無別太大的變化。
唯一和平時不大一樣的那也就是看著遠方的眼神中閃著興奮的光。
而此時跟他站在一起的那四個人氣質上卻已經有了很大變化了。
至少,他們剛剛跑上山丘是身手卻是又都矯健了許多。
韓文沐非但手中拿著他那杆鳥槍身上也斜挎了一張弓,腰間卻也挎上了一把倭刀。
那扎還是那副英姿颯爽的樣子,只是這回她所斜挎的也不再是原來的那張短弓而是變成了長弓。
這是因為那扎經過半年多的苦練後身體素質終是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她在射箭距離上雖然依舊和商震比不了卻已經可以勝過一般的壯年男子了。
相比之下,喜糖也練了射箭,他射的也比不錯自然也比那扎射的遠一些,可是他卻沒有那扎射的準。
事實證明,射箭那也是需要天賦的!
而現在他們這些人裡也唯有白玉川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了。
這實在也怪不得白玉川。
他卻是依舊在生那扎的氣呢!
大家在一起練武這當然是沒有錯的。
這回有功夫了,白玉川也知道殺場之上刀槍無眼,他練功那也是很刻苦的。
並且,他可知道自己是個老爺們兒,那是要負責保護那扎的。
自己不想看到單純可愛的那扎伊人玉隕那自己就得好好練武。
要說他這麼想當然是沒有錯的。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那扎練武那卻是比他還要刻苦呢。
商震和喜糖也知道,白玉川惦記那扎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在他們眼裡,白玉川那就是一個花花公子,而自家的那扎那卻是清水出芙蓉的。
他們私下裡也偷偷問那紮了,你想不想嫁給白玉川啊?
那扎當然回答說想。
商震就又問他,那你是想先生孩子還是想先跟著我打倭寇。
那扎就說那我先跟你打倭寇。
商震便說,那你打倭寇那可就不能生孩子。
那扎說,不生就不生!
有了那扎的這句話,商震和喜糖那可就得到“聖旨”了,所以他們兩個大舅子那自然是對那扎“嚴看死守”的。
他們卻是在那廂房裡單獨間壁出一間房來讓那扎自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