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還是那樣的山,樹還是那樣的樹,四圍的山中間是那個冒著幾縷炊煙的山村。
一個瀛人抱著一把倭刀盤腿坐在山頂的一棵樹下就看著那山坳裡的小村子還有那山坡上的樹和石。
他坐在這裡已經有一上午了,可是這一上午時間他就象個雕塑似的就沒有動過。
可也就在這時他頭上的樹蔭中忽然有瀛人說話了,於是這個瀛人抓著那把倭刀就站了起來躲到了樹後。
他向前方望去,便看到山腳下有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往山上走來了。
那是——
離得太遠他看清,而當他看清的時候卻發現那卻是一個女人帶著個半大小子。
兩個人手中拿著的是繩子和砍刀,看樣子是上山來砍柴的。
這個也能理解,昨天他們夜襲山村,不知道怎麼那個山村有一家柴火垛就著了。
那個柴火垛一著火也成了那場夜襲之戰的轉折點。
他們在村裡那個探子的帶路下一共就去了三個人。
他們本來的打算就乘著天黑開始殺人讓官軍自己打起來,可那火一著,他們去的四個人卻是被射死了三個,而只有他自己逃了回來。
作為七十二大寇的首領,他自然不甘心失敗,昨夜沒弄好,那麼今夜就接著來!
而現在那個女人帶著孩子看樣就是來打柴了,柴火垛都燒了那還不來打柴?
這個瀛人就躲在樹後接著向下觀望。
此時他離那女人和那個半大小子也只有一百來步了。
男人女人他還是能看出來的,那女子雖然身量比較高可那確實是一個女的。
頭上挽著高高的髮髻,身上穿的是套粉衫,那胸前也是鼓鼓的。
而這時那個女的卻已經帶著那個半大小子走進了距離他有一百多步的松樹林裡了,隨即那樹林裡就傳來了砍斷松枝的“咔咔”聲。
上面的瀛人再次說話了,那是問要不要把這個女人和孩子殺了
瀛人首領想了想終是回話說不要了。
為什麼漢人的官軍不上來搜山,那還不是怕自己這些人伏擊他們。
要是自己把那娘倆殺了,這娘倆回不去,那村裡的官軍就會發現他們所藏的方向了。
與其讓漢人的官軍進來追殺,卻哪有他們夜襲村莊來的爽利?
而此時就在那片樹林裡,那女子依舊在“咔咔”的砍著樹枝。
可是他的嘴裡卻叨咕著:“該死的板凳竟然想出這樣的損招兒來!”
之所以用“他”,那是因為這個女子說話是個男聲!那卻是白玉川的聲音。
“我都不怕你怕啥?”這時那個半大小子就說道。
“你特麼的那是沒見過死人!”白玉川罵道。
“我見過,昨晚上就見著了,今天早晨也看著了!”那半大小子頂嘴道。
“我——”白玉川被那半大小子給頂沒詞了。
這個半大小子叫虎頭卻正是昨天半夜起來撒尿的那個。
他昨天出去撒尿正趕上瀛人偷襲,當時就被嚇愣在院門外了,卻是被院外的商震掐著腰就給扔回院子裡來了。
這樣一來,商震對虎頭可就有救命之恩了。
所以白玉川上山探查情況就把虎頭給帶上來了。
帶上來那當然是也有理由的,白玉川又不是本地人,既然他被喜糖給逼著上來探查情況,那他當然得帶一個熟悉地形的。
是的,白玉川女扮男裝那是被商震他們給派上來探查情況來了。
中午的時候白玉川就躲在窗戶外偷聽商震他們在屋子裡議事。
有那麼一會兒功夫屋子裡商震說話的聲音就越來越小了。
他又不是順風耳,有那窗戶紙擋著他又不是千里眼,他卻哪知道屋子裡的情形?
當時屋子裡商震正用右手指著窗戶,左手比劃著耳朵作側耳傾聽狀,可他嘴裡說的卻是“讓白玉川裝女的去山上查,他裝女人裝的象著呢!”
結果,白玉川逃跑不及就被商震給抓屋去了。
當商震說讓他男扮女裝上山來查探情況時,白玉川那腦袋晃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什麼他也不來。
都說,胳膊拗不過大腿,可就是拗不過,白玉川也不來!
喜糖嚇唬他說,你要是不來我就把你劈了!
可那白玉川那也不來!
而最終白玉川是怎麼來的呢?
最後他卻是說了一翻話,然後朱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