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接下來的同一時間裡在這片樹林中便發生了不同的情形。
從樹上用長槍當助力的那名瀛人抽出倭刀就向還坐在地上的覃飛虎砍去。
覃飛虎坐在地上身體又靠在了樹幹上,他又哪裡有地方可躲。
情急之下的他用左手一撥身前就貫穿於地的那杆長槍。
那名瀛人大概是怕橫斬把自己的刀斬入樹中,所以他卻是從上向下劈砍的。
於是這一刀就近乎直立的砍在了那也同樣近乎直立的槍桿上。
這一刀如果是橫斬在那立著的槍桿上,那槍槍無論如何也是會斷的。
可是這也“以立砍立”所受的阻力終究是大了。
那槍桿被劈裂了,可那刀卻終究是沒有砍到覃飛虎的頭上。
可憐的覃飛虎現在他被人家堵在了樹根處,他卻是連站起來都不及。
好在他的單刀還未撒手,於是他也只能坐著將手中的單刀向對方的小腹處捅去。
而那瀛人的功夫也確實了得,人家也只是拿那倭刀一擋然後雙手揮刀再次向覃飛虎掄來。
這回覃飛虎又該怎麼擋?
他瞪著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那瀛人卻是動也不動了。
要說覃飛虎那也不是一般人物,否則他又怎麼可能成為一名校尉帶隊前來支援朱喜?
作為衛所指揮大人的親隨,他那也是經常訓導士兵的。
那就是,在戰場上死了,那也得睜著眼睛死,絕不可以閉眼睛!
其實他這話是誇張了的。
他那意思其實是,在殺場之上,那就是死也要戰鬥到最後一息,只要你睜著眼睛那說不定就能拼出一條活路來呢!
那要是閉上眼睛可不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現在的覃飛虎前面被那杆被劈裂了的長槍擋著,後面被那比他腰細點也細不了多少的松樹堵著。
可他偏偏又是坐著?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卻也逃不出去了。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睜眼等死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奇蹟卻發生了,覃飛虎就看到正在向自己掄刀的這名瀛人的的胸口卻是出現了一把雪亮的刀尖!
本來是要殺自己的那個瀛人卻是被別人從後面一刀透體了!
覃飛虎大喜,這時候還愣什麼?這是來了救星啊!
剛剛已經被這個瀛人給嚇得僵硬起來的身體那立馬就充滿了活力。
覃飛虎伸手一抓面前的槍桿就站了起來。
而這時他面前的這個瀛人已經倒下了,那把刀也已經被抽了出來,卻是喜糖正站在了那裡。
“咦?你!”覃飛虎又愣了一下,先前敵襲之時,他瞥了一眼是看到喜糖中箭了的,他本以為喜糖已經完了呢!
至於喜糖所用的那把刀覃飛虎也是知道的。
為了“鼓勵”白玉川上陣殺敵,白玉川和喜糖合夥從朱喜眼皮子弄來的那把刀給了白玉川。
而殺敵時喜糖又把那把蒙古刀給扔出去了,所以他也只能勉為其難拿了一把倭刀。
倭刀比繡春刀要短那刀身也窄,要用來捅上人那卻也是利器。
可這個時候又哪是說話的時候,那扎卻已經大叫了起來。
喜糖和覃飛虎同時看去,就見那扎卻是正站在一棵大松樹的後面,他們正看到了那扎的側面。
而就在那扎的對面與那扎一樹之隔的卻是一名瀛人,那瀛人正試圖繞過鬆樹去殺那扎。
要論白刃格鬥,那扎又怎麼可能是明顯就武藝高強的瀛人的對手。
所以那扎卻是圍著那大松樹打轉,和那個瀛人玩起了老鷹抓小雞。
那個瀛人當然就是老鷹了,那扎就是小雞了,而中間那棵可以遮擋瀛人的樹那自然就是那老母雞了!
喜糖撒丫子就往那扎那裡跑,而同樣轉身跟上的覃飛虎才發現喜糖為什麼沒事了。
喜糖的後背上正插了一支箭。
不,準確的說,是喜糖的後背背的那個包袱上插了一支箭!
覃飛虎是知道的,商震的那個用衣服做成的包袱裡面卻是裝了塊馬肉的。
當初他們這些人隨著朱喜去追商震他們時,商震跟他們玩了個虛晃一槍其實卻是去樹林子裡砍馬肉去了。
剛剛有名瀛人偷襲喜糖,喜糖偏又往前跑,結果就被人家一箭射了個正著。
不過,喜糖很幸運,那塊馬肉卻替他把箭搪了下來!
喜糖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