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沒有點兒磕磣事兒呢?”竹筏這上,當白玉川依舊在喋喋不休的時候,商震終於開口說話了。
而商震開口說話也正是因為他終於被白玉川叨咕煩了。
“你啥意思?”白玉川問商震。
“你白玉川白大俠號稱俠義幹雲,那你在京師重地的時候就沒有幹過磕磣事兒?”商震問道。
“我能有啥磕磣事兒,我白玉川白大俠乾的,那都是光彩照人的事兒!”白於川不以為然的說道。
“在青樓喝酒就沒有喝吐過嗎?”商震問。
“沒有。”白玉川答。
“就沒有走錯房間,上錯床的時候?你要上哪位姑娘的房間,你喝多了卻跑到老鴇房間去了?”商震又問。
“你這是汙衊!”白玉川嚷道。
然後他還心虛的看了一眼那扎。
只是人家那扎是好孩子,男人之間的話題人家是輕易不參與的,此時正在專心致致的用那剖開的竹子划水。
一聽白玉川象個炸了毛的公雞似的跳了起來,商震反而什麼話也不說了,就在那裡嘿嘿。
可商震這什麼也沒說反而讓白玉川突然閉嘴了
只因為到了這個時候,白玉川忽然想起了采薇。
白玉川已經很久沒想別的女子了,他也沒有時間想。
可是商震一跟他談青樓的事然後又意味深長的那麼一嘿嘿,他便本能的閉上了嘴巴!
“你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兒?”這個時候喜糖終於覺察出了什麼了。
雖然有的時候商震懟白玉川的話也很給力,但打嘴仗從來就不是商震的強項。
那麼,喜糖終於意識到,不是白玉川有什麼短處被商震給掐手裡了吧?
“淨胡掰,我們兩個男人之間有什麼事兒?!”白玉川義正且言辭,然後他更王顧左右而言他了:“那扎,把槳給我,我來劃!”
“不對,你們兩個之間肯定有啥事瞞著我了!”喜糖見白玉川那副樣子擺明了就是心虛,他便衝商震嚷。
“我們兩個之間有事嗎?”商震便衝著白玉川笑,然後人家是不說有也不說沒有,就接著在那裡“嘿嘿”。
於是用那剖開的毛竹划著水的白玉川就越發賣力了起來。
打打鬧鬧之中,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終於他們看到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已是出現了一線綠色,想來那裡就應當是舟山群島的主島了。
在那個莊子的時候,那扎用自己的兩碗酒替商震贏來了看那老者海圖的權力。
那老者本就是販私之人,那海圖卻是細著呢。
商震是點燈熬油看了整整一夜的海圖,並且他還把自己覺得有用的海圖用白紙給記錄了下來。
商震又怎麼可能不會喝酒?他卻是怕自己喝了酒犯困才不肯喝的。
而商震在看了那幾張詳細的海圖之後,終於對東南沿海這一帶不是睜眼瞎了。
舟山群島作為漢地海域最大的群島,那大小島嶼足足有一千多個。
而在這一千多個島嶼中最大的就是舟山群島的主島。
按理說,那舟山主島可是不小,上面既有朝廷的衙門又有海防水師的衛所。
可是那又能如何,按照那老者的說法,就那主島之上你別管是衙門還是衛所,卻已是整個的和倭寇同流合汙了!
試想,如果他們不與倭寇同流合汙,那個同樣屬於舟山群島的雙嶼島也不可能成為漢地最大的海外貿易中心!
就在眾人為了能很快再次登上陸地而開心的時候,虎頭忽然喊了起來:“你們快看,前面有一條小船!”
眾人都往前面看,可不是前面有一條小船嗎?那船雖然也扯起了帆來可是與他們在這一路上所看到的大船比起來無疑是小的。
此時,那條小船卻正向著他們行來。
“不對!後面還有,後面還有兩條呢!”這時那扎也嚷了起來。
商震他們當然喜歡小船。
正如先前的那條與他們交錯而過的大船上的夥計笑話他們時那樣,誰見過有用一條竹筏就漂洋過海的?沒有嘛!
商震他們很希望能搞到一條小船飄洋過海,而不是用這個竹筏子。
“看看咱們一會兒能不能用咱們的船和對面的那條換一下。”韓文沐很是期待的說道。
只是韓文沐這句話卻是同時遭到了難得有一致意見的喜糖和白玉川同時的鄙夷:“咱們這也叫船?”
“加錢,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