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手臂交叉放在大石上,尖尖的下巴又杵在手腕處,依舊痴痴看著白玉川。
簫聲依舊幽咽,不過這回白玉川卻已是換了個曲兒。
喜糖聽了一會兒,雖然簫聲依舊好聽,可是他卻再也沒有聽出那種西北邊陲悲壯蒼茫的感覺來。
於是,他便輕輕一扯商震兩個人便又往船那裡退去了。
“我咋感覺這個白玉川不大靠譜呢。”又坐到船上時,喜糖低聲跟商震說道。
商震“嗯”了一聲。
“小白臉本來就不靠譜,跟個花心大蘿蔔似的。
可那紮好象真喜歡他,這要是喜歡錯了人可是挺麻煩啊!”喜糖又道。
商震又“嗯”了一聲。
“板凳啊,你咋總嗯?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喜糖氣道。
“我要打坐呢,小白臉不是說明天要走嗎?那你就看著他。”商震便說。
“那麼大個活人誰能總看著,除非我把他綁了。”喜糖不以為然的說道。
可是這回商震就不接話了,他真的就盤腿打起坐來。
簫聲一直響到了半夜才停了下來,誰也不知道那白玉川究竟會吹多少個曲兒,而那扎依舊就在那痴痴的聽。
最後當簫聲停下時,白玉川便很自然的牽著那扎的手往他們那條船裡走去。
喜糖卻已是躺在他們那條船的甲板上直接睡著了,而商震卻是盤腿靠坐在了那船篷的外面,似乎也睡著了。
船身晃起,那是白玉川和那扎從另外一頭進了船篷。
本是靠坐在船篷外的商震便睜開了眼睛。
商震卻哪是睡著了,他卻是一直在盤腿打坐呢。
眼見白玉種和那扎進船篷睡覺去了,他便又重新坐直接著打坐。
只是商震又打坐了一會兒,他卻是又覺得船動了起來。
船停水邊,那有人上下自然是要動的。
可這時商震也心中一動。
他小心的從甲板上爬了起來跪著抻頭就往那船旁看。
而這時他就看到月夜下有一個人正拎著一個包袱小心翼翼閃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面不見了。
看背影那人卻正是白玉川。
白玉川當然是有個小包袱的,商震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他從玉王府偷出來的那兩幅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