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笑歸笑,眼見白玉川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商震喜糖那扎也都變得小心起來。
不管住店還是行路那都不敢把白玉川和那扎露出來,並且他們行路也不全沿著官路走。
反正他們又不是著急趕到大沽口去,他們需要躲開錦衣衛。
那就象雨水匯成小溪,小溪又流進大河,別管怎麼曲曲繞繞那最終都是要入海的。
原本七八天就能到的路程他們卻是走了十多天後,總是躲在車篷裡白玉川才說道:“差不多了,這地方我來過,我覺得我聞到海風味了。”
而此時坐在車外的喜糖就一撇嘴。
不過撇嘴歸撇嘴他可沒接話。
只因為商震已經和他說過了,別總和白玉川打嘴仗,關鍵時刻耽誤事兒!
商震瞟了一眼喜糖便笑,而喜糖忽然也笑了。
然後,喜糖卻是側著身子就貼到商震的耳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喜糖也只是才說了幾句,商震“噗哧”一聲就樂了出來。
喜糖說什麼了,喜糖在說白玉川的壞話呢!
喜糖說,一個老爺們非得裝女人,這點出息,那半道上他下車那啥的時候咋還那啥呢!
你說喜糖這麼說,商震能不笑嗎?
這就屬於男人之間的悄悄話了,喜糖說這話要是讓白玉川聽到那就又得打嘴仗,那要是讓那扎聽到就更是不妥。
所以他當然得小聲說。
只是他們兩個也沒樂多一會兒麻煩事就來了。
他們從一條小路上把馬車剛趕上官道沒一會兒,後面就又響起了雜亂的馬蹄聲。
“壞了,錦衣衛又從後面追上來了,你們兩個小心點,要做好動手的準備,我說動手就動手!”這時後面車篷裡就又傳來了白玉川的聲音。
“你咋這磨嘰呢!”喜糖就回白玉川道。
喜糖商震那也是跟著戚平波的邊軍在一起打過胡人的。
那上戰場廝殺過的人都知道,說話一定要簡明扼要。
有時戰場上瞬息萬變,那在口頭上表達不清楚或者表達太慢都是不行的。
後面的馬蹄聲近了。
商震和喜糖知道,白玉川在那車篷的後壁上捅了個窟窿眼兒出來,所以後面來了什麼人白玉川卻是能先看到的。
而商震和喜糖屁股後面緊挨著那車篷,他們兩個想回身瞅反而被車篷擋住了視線。
“站住!”,片刻後面那騎馬的人就追上來了,一共十餘騎就截在了他們馬車的前面。
而商震勒住馬韁的時候,他和喜糖就看到了,馬上之人都是一身黑衣,那衣服上還有著飛魚紋飾,正是錦衣衛!
“上哪去?”那錦衣衛為首之人便問道。
“大沽口。”商震老實巴交的回答道。
這回從京師出來,商震喜糖和白玉川都商量過了,那就是再碰到什麼情況全由商震對答而不用喜糖了。
為什麼呢?
按白玉川對喜糖的說法是,你應答官差也很得體,你腦瓜也夠用,但是你有一個缺點。
那就是你那眼珠子總在眼眶裡涮了涮了的,給人感覺太精明瞭。
如果你碰到一般人人家不會理會,可你碰到捕快錦衣衛就不行,人家會懷疑你的。
反而你看商震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別人就不會起疑!
喜糖和白玉川總抬槓那是不假,可他又不是不講理之人。
他一想白玉川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少說兩句也憋不死,我又不象你白玉川似的,跟個話癆似的!
“都指揮大人問你話呢,把頭抬起來!”這時有錦衣衛便喝道。
商震這才怯怯的抬起了頭,而這時他才注意到剛剛問話之人是個留八字鬍的。
“幹啥去?”那留著八字鬍的都指揮又問。
“拉著我們家小姐回孃家。”商震又回答。
他們這架馬車是青樓的,原本那上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青樓那也是買賣,哪個青樓不希望自己買賣好。
尤其他們藏身的那個青樓也不是什麼高檔貨,所以他們這架馬上面打扮的那也跟青樓的妓女似的,要形容也就兩個字兒,那就是,豔俗!
否則,那守城門計程車兵又怎麼可能認出他們這架車是花車?
為了掩飾微分,在跑出來之後,在白玉川的提議下他們就把車篷上面弄的那些娟花綠草什麼的全給拽下去了。
甚至,在過一片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