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主人肯定是愛讀書之人,光那快通到棚頂上面的書架子就有兩排,而商震和白玉川就藏到了兩排書架中間。
外面的說話聲漸近,那是那個公子和他那個叫書玉的書僮回來了。
在那書架後面,白玉川看著商震就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商震卻是一撇嘴。
商震章並沒有看過白玉川和別人動手打過架。
不過進了王府之後,他見白玉川躥高上低那身手還是不錯的,至少也是一名合格的偷。
至於說白玉川抹脖子殺人嘛,他卻壓根就不信的!
果然,白玉川臉上現出了笑意來,他卻是無奈的晃了晃他的那根細竹管。
那竹管裡的迷煙已經用過了,自然暫時是沒用了。
在沒來王府之前,商震和喜糖也研究過白玉川的那把扇子。
白玉川的那把扇子上面確實是有機關的。
那機關全都在扇骨上,那扇骨的精鐵的,有細竹管的,的尖銳的錐狀的,要用的時候那扇骨還能單獨抽出來。
所以他這把扇子既能射細針,又能噴毒煙,要說威力都不大,但確實是陰人的好東西。
也正因為白玉川把自己的這點秘密全都展現給了商震和喜糖看,商震和喜糖才決定和這小子合夥胡鬧的。
否則,萍水相逢相信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
商震和白玉川他們兩個正在這“相面”呢,而已經進得屋來的那兩個人就已經再說話了。
“書玉你慢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是那個公子的聲音。
“到處亂七八糟的,我也就聽了個大概,咱們府裡的守衛都出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回答。
“書玉,你說話怎麼這麼繞?挑重要的說!”那個公子氣道。
“就是內院的人給王爺送夜宵時,那兩個廚子不知道怎麼就倒了。
可不知道咋搞的就又醒了,內院的丫鬟也來了。
他們對菜品不放心,好象就吃了點,結果小廚子就跟抽了羊角瘋似的就往管事婆身上撲,還管人家叫采薇姑娘!
我聽秋雁說,大廚子把管事婆的衣服都給撕開了,把裡面的肚兜都露出來了!
完了吧,膳堂裡面的案板也都被砸翻了。”那個書僮又說。
書僮說完屋子裡就靜了下來,片刻之後就是那個公子喃喃自語的聲音:“藥?迷藥?春藥?”
“還有什麼別的情況?”又過了一會兒,那個少爺又問。
“我聽春雨說,案板翻了的時候,好象有個人影跳窗戶跑了,所以守衛都在搜人呢!”那個書僮又說道。
而這時躲在書架後面的商震和白玉川這才搞明白了他們的計劃為什麼沒有實施成功。
當時商震已經跳窗走了,白玉川藏在案板下面能猜到卻又看不著。
他們終究還是小瞧了人家王府下人的警惕性了。
本來是給那玉王爺用的致幻蘑菇粉卻是用在了廚子身上。
結果王爺的醜態沒有出現,那大廚子卻演了這麼一出!
真是便宜了那個老王巴蛋!白玉種便想。
只是,白玉川這麼想,外面的人家那個公子卻也是這麼想的。
“估計還是那個白三變,走吧,咱們也出去看看。”那個公子說道。
“哦。”那書僮忙應道。
書架外面傳來了悉瑣之聲,然後就是“fu”的一聲,整個屋子裡徹底就黑了下來,那
是外面的燈被吹滅了。
腳步聲離去,然後就是開門關門的聲音,顯然那主僕二人已經出去了。
“想不到我白三變都這麼出名了啊!”白玉川小心的從那書架後面往外繞嘴裡叨咕。
他固然為自己鬧出這麼大的名聲而自喜卻也暗暗心驚,心道等這回從玉王府裡出來一定要躲遠點!
“你要幹嘛?”商震跟出來問。
“總不能白來,必須順點東西走!”白玉川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可是惦記著牆上掛的那幅畫呢!
“倒也是。”商震笑了。
商震也不是那死性的人,對,要順大家一起順,他也要劃拉點東西走。
於是白玉川就奔牆去,而商震則是藉著窗外那點天光在屋子裡摸索了起來。
這是什麼?商震的手在窗邊的桌子上摸索著,這時他便摸到桌上有個圓盒子。
那盒子並不大,給商震的感覺就象比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