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一個在海水中游動著的人大喊了起來。
一個人掉落在茫茫大海里,如果周圍沒有船他當然是不會喊救命的。
這個人之所以喊那當然是因為他看到了船,並且那條船還是他們的船——倭寇的船。
他看到的船很快就逆風過來了。
當然了,帆船逆風走的依舊是“之”字行路線。
“是我,是我。”那人認出了船頭上的人,而都是一夥的雖然不在一條船上那也是熟識的。
那人很快就被船上的同伴救了上去。
“咱們那條船呢?”那人喘息未定便問道。
在島上出來的時候他們可是出來了四條船。
有兩條被人家用火給燒了,他們這兩條船便又遭到了人家一條大船三條小船的圍攻。
這個傢伙是在混亂的戰鬥中落水的。
他仗著自己水性好就一直也沒有聲張就一個人在海中游。
他的運氣不錯,終於等到了自己夥的另外一條船。
“那條船啊,嘿嘿,被人家拉走了。”救他的一名同夥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只是,他才說了一句話便撈了句“巴嘎”,他也只能閉上了嘴巴。
他們船上當然也有瀛人,總在一起混多少是能聽懂些彼此的語言的。
而此時救他的條船上瀛人卻是最多,這條船上的瀛人當然不樂意看到漢人幸災樂禍。
被救上來的那個人沒再問就在船上抻脖往西面看。
有一句話咋說了的,那叫,可不是咋滴。
是啊,可不是咋滴,這個幸運的傢伙就看到遠處一條大船正拖著一條小船往西面去了。
而就在那條小船的後面卻是又以“品”字形又跟了三條更小的船,就好象害怕那條小船逃跑似的。
“倒黴的傢伙!”這個被救上來的倭寇看著那正在遠去的帆影低聲說了一句,然後,他開始脫衣服擰水了。
而此時那條大船上風帆正勁,船頭商震朱老六十幾個人都拉開了弓箭都緊盯著那條被繩子連著的倭船。
而就在他們的身後卻又坐著一大群衣衫不整的女子。
那條繩子現在已經不用拽了。
他們人那麼多,當韓老六帶人趕過來的時候就把那條與碇石相連的繩子繫到了船艙上。
現在,他們後面的這條倭船就象被魚鉤勾住的一條大魚,只要那繩子不松,就再也不用擔心它脫鉤了。
而後面的“魚”如果想脫鉤那就必須得提速。
只有提速了那繩子才會松,那鉤子才能摘下來嘛。
只是,後船想提速那就得揚起風帆。
可那風帆又怎麼可能揚起來,就在那桅杆的下面正有兩名倭寇在呻吟著抽搐著。
他們正是出來升帆時被箭射中了,全是重傷。
現在距離他們被射中已經有一會兒了,那血都已經流差不多了,想慘叫都已經沒有力氣了。
“船艙裡面沒有多少倭寇了,充其量也就十個八個的。”韓老六說道。
他們這條大船和倭寇的四條小船鬥到現在,燒了兩條,另外一條見勢不妙跑了,然後商震就帶人用那樹杈狀的碇石鉤子把這條船給鉤住了。
現在這條小船上的倭寇真的只是他們案板上的魚了,想跑那是不可能的,也只能任由他們宰割了。
“六叔,船裡沒有能燒著的東西了,那些棉被和桐油都被用掉了。”這時一個夥計跑來稟告道。
這條倭寇的船就這樣被他們給掛著拉著在海面上跑。
它想跑跑不掉,可怎麼把剩下的倭寇都滅了卻有點麻煩。
無論是商震還是韓老六都不想把船靠上去用硬拼的方法把剩下的倭寇殺了。
這場海上的廝殺進行到現在,韓老六也已經大致和那三條小
船上的人溝透過了,他們的人也已經死了四個傷了六個了。
韓老六這夥人頂天算上一夥販私貨的,他們又不是軍隊,沒必要為了剩下的這些倭寇再搭上幾條人命。
可是那船上的倭寇卻也被他們的弓箭,尤其是商震的石子給嚇破了膽,人家就是把那個船艙當成了個烏龜殼躲在裡面不出來了。
韓老六想用火攻,可偏偏船上已經沒有可以燒的東西了,他們總不能把船拆了放火吧。
於是場面就這樣僵持著。
“嗐!燒不成也能把他們詐出來啊!”這時喜糖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