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終是大亮了,喜糖晃著膀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拎了一串銅錢。
無論哪家開客棧的,那掌櫃的屋子都得在住店客人進出客棧的必經之路上的。
那掌櫃的正坐在小窗裡面看著經過他面前的客人。
喜糖忍住心中的笑意接著往前走。
昨夜回來後他和白玉川一嘀咕就跑到那掌櫃的廚房去燉大鵝了。
他們可是都餓了。
這大半夜的用人家的灶火做吃的多少會引起那掌櫃的注意的。
不過,相信那掌櫃的發現家裡又沒丟什麼東西是不會報案的。
可縱是如此,他們已經決定等把商震找加來就“搬家”。
這回他們有錢了,那當然要找個更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而喜糖現在出去那就是去找商震的。
昨夜他和白玉川跑了回來,可去吸引官差的商震並沒有回來。
商震也只是好奇,那幾個官差盯著被他們偷了錢的大戶人家做什麼。
商震心細。
他們這幾個人在外面沒有錢花那是真混不下去。
可是他們把人家那家看錢的人給綁了又偷了二百來斤銅錢出來,他得知道人家報不報案啊!
那要是人家一報案,登州捕快再來破案他們也同樣有麻煩。
喜糖白玉川那扎吃飽了,商震那可是餓著呢,所以喜糖這是邊要找商震邊給商震送吃的。
“出去啊?”當喜糖經過那小視窗時那掌櫃的便跟他打招呼了。
“是啊!”喜糖大大咧咧的點頭。
這時喜糖就注意到那個掌櫃的正在看自己手中拎著的那串銅錢。
於是那掌櫃的欲言又止,喜糖在內心便又笑了。
喜糖出門為什麼要拎串銅錢?那就是來打消那掌櫃的嫌疑的。
他手中那串銅錢的潛臺詞就是,你看,我們有錢,我們沒必要去你的廚房裡弄吃的!
果然,那掌櫃的終於沒有再問什麼,喜糖便晃著膀子走了過去。
大街上自然人不少,喜糖把那串銅錢收了起來便憑著記憶往昨天他們作案的那個地方走。
待到他遠遠的望到那個大戶人家門口的兩個石獅子時,見那戶人家見面人聲鼎沸車馬喧囂卻是忙的很。
難怪人家那麼趁那麼多錢,昨天回來商震可是聽白玉川說了,那家的庫房裡整個牆邊碼的都是成袋的錢!
只不過那些錢都是銅錢,他和商震也只能偷出來那麼二百來斤了。
也不知道二百來斤銅錢夠不夠買一條大船的,商震想著時就看到商震卻是正蹲在那戶人家大門的斜對過呢。
若不是喜糖對商震很熟悉,他都認不出商震了。
此時商震的臉上已經沾上了泥土,顯得汙穢不堪,可是卻在和幾個一看就是扛包的苦力正聊著什麼。
這還是自家的小板凳嗎?難道前世真有那麼大的魅力,竟然把自家的小板凳變成了這樣!
喜糖正心裡想著時就見商震忽然站了起來向自己這個方向看來。
不會吧,板凳都這麼神奇了,隔著七八十步就知道自己來了?
喜糖正納悶呢,就見對面有兩個人向自己這裡走來。
那兩個人雖然是百姓打扮可喜糖卻心中一動,隨即他就大大方方的躲到了一邊。
而當那兩個人經過他身邊時他注意到,那兩個人中有一人的衣衫裡卻是有稜角的東西突起。
那是——
喜糖也只是想了一下,便想到了腰刀,這兩個人應當是喬裝的官差!
現在喜糖他們四個人裡,也就他喜糖不怎麼怕官差了。
商震和那個紅衣朱公子近距離見過。
那扎是畏兀兒人,就是穿漢人女子的衣裳也沒用,誰一打眼都能認出來她不是漢人的。
至白玉川更不用提,緝拿他的告示現在還應當在京師路口貼著呢!
喜糖又掃了眼商震,見商震已經向自己走過來了,然後還向自己微微的點了下下巴。
嗯?喜糖心有領會便也轉了身。
他走的慢商震走的快,就在商震要超過他的時候,他在懷裡掏出一個紙包塞給了商震。
商震也不瞅喜糖若無其事的開啟眼中便有了笑意,一手拿著那個紙飯一手便從裡面抽出來個鵝大腿來!
兩個人也不在說話,商震就在前面邊大口吃著那個鵝大腿邊往前走。
他那情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