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老王,你們在哪兒?”月夜下的亂石叢中傳來了一個人低聲的呼喚。
“誰在叫?”就在離那聲音還有個幾十步的亂石叢中有一名錦衣衛低聲說道。
“再聽聽。”他的同伴說道。
於是這兩個錦衣衛便都側著耳朵聽。
先前從樹林裡衝出來的那幾個同伴都被那個小兇徒用石頭塊子給打傷了。
這兩個錦衣衛不能往後退便打斜跑進了這片亂石之中。
他們兩個已經商量過了,那個總是喜歡用石頭石子的小兇徒太厲害了。
好象從抓捕人家開始,他們錦衣衛就沒有佔到過便宜。
他們這夥棄船包抄過來的錦衣衛並沒有多少人。
本來,他們就是同一條鳥船上的人,鳥船本就是小船那上面又能裝多少人?
同伴都已經被人家給砸傷了,他們兩個躲進了這片亂石後不能說是避戰,可是他們卻也沒有想再去主動追擊。
他們兩個的想法是守株待兔!
錦衣隊大隊人馬已經坐船從海面過來了。
西面樹林子裡他們還有幾個人,東面的火光已經起來了,他們所要抓捕的人是從北面跑過來的也不會往北跑,那也只能往南跑了。
所以,他們兩個卻便決在這裡等著,抓機會搞一下,哪怕只抓到對方一個人呢!
“老李,老劉,你們在哪兒?大人讓我們來找你。”這時不遠處的聲音又近了些,離他們也只有幾十步了。
那聲音是從西面略偏北的方向傳來的,不過那聲音聽著卻是有些含糊不清。
“應當是咱們人,估計是公子派過來的。”一名錦衣衛便說。
“應當是。”他那個同伴表示同意。
於是那第一個錦衣衛便低聲喚道:“哪有什麼老李,我們在這兒呢!”
原來,他卻是姓劉,他想人家喊老劉那應當是在找自己吧。
悉悉瑣瑣的聲音近了,這名姓劉的錦衣衛便從藏身的大石後閃出身來問道:“公子什麼吩咐?”
只是,他剛問完就發現不對了。
月夜還是很亮的,雙方相差都不足一丈了他卻才發現對方穿的好象並不是他們錦衣衛的黑衣。
“大人說——”,那人說著話就已經靠了過來,而這時人家手中有兵器突然就揚了起來。
那劉姓的錦衣衛也只是才“啊”了一聲,對方手中的兵器就已經直接打在了他的腦門上。
而也只這一下,他就覺得“嗡”的一聲,然後他就倒了下去。
這時他的那個同伴也反應了過來,叫了一聲“老劉”,從那石後閃身出來一把鋼刀閃著寒光就劈了下來。
對面之人手中兵器就格了過來,雙方兵器相交卻並無那金鐵之聲。
可這名錦衣衛便覺得有一股大力襲來,他這一刀竟然砍進了人家的兵器中。
他想抽刀一用力可是他竟然沒有把自己的刀抽出來!
到了這時,他憑著手感才發覺對方用的那哪是什麼了不得的兵器,那卻應當是截溼木頭!
刀砍幹木頭一般一刀也就砍斷了,可砍溼木那木頭就發澀要一刀斷之並不容易。
而這時這名錦衣衛想再動就晚了。
月色之下,對面之人的左手一抬
,卻是有一件兵器撩了起來,這回那兵器卻是正戳在了他的肋下。
這名錦衣衛“啊”大叫了一聲往後就倒。
他在倒下這一瞬間卻也只是肋下一痛罷了。
待到他往下倒的時候才意識到,好象自己也只是被對方戳了一下,並沒有那利刃入體的疼痛!
只是對方並沒有殺他可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沒事。
這裡可是亂石地帶,他往後那麼一倒自己的後腦勺卻是撞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上。
要說那石頭倒是平整的很。
可人的後腦勺終是沒有石頭硬的,就聽“當”的一聲,這名錦衣衛就感覺自己眼前已淨是閃爍的金星銀星了。
哎呀!我把自己摔傷了,真窩囊!
意識尚存的這名錦衣衛心裡正想著呢,這時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又是一痛,對方那件鈍頭的並不鋒銳的兵器卻是又戳在了他的身上。
並且,人家戳的還不止是一下,卻是接連的一二三四下!
對方會點穴?那錦衣衛又想。
待到他意識到對方其實也只是瞎戳罷了的時候,也不知道那第五下戳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