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莊丁扶著往回來了。
那個傢伙依舊在捂著自己的頭,而那受創之處的血便從他指縫之中順著頭髮往下流。
那種情形就象打架被人打傷了鼻子那血確實是不少,顯得有些駭人。
“過來我看看!”傅青彪招呼自己這個手下,他還走上前去扒開了那莊丁捂著傷口的手故意大聲說道,“哇,好懸,竟然被趟出道血槽來,都看到骨頭了,白色的,哎喲,不過現在可變紅了!
還好你小子命大,那要是我手一哆嗦你這條小命也就沒了啊!
表現不錯,回頭去帳房領五十兩銀子,好好養傷!”
要說他這個手下那還真是忠誠而又硬朗,那莊丁哈了下腰表示感謝也不說話,在別人的攙扶下就往回走了。
而這時傅青彪就看向了那扎。
這世上沒有傻子,更何況傅青彪經常替他爹辦事呢。
在射這一箭之前,商震用講笑話的方式給自己施了壓,多少還是對傅青彪的心境造成了壓力。
所以,他這一箭才會傷到自己的手下。
不過眼見自己手下只是受傷終是沒死他便放心了,受這點傷那不算事兒!
而現在他一看那所,至少在他的感覺裡那扎的臉色就更白了一些。
他就是要用這種渲染誇張的方勢來給那扎來施加壓力,那扎要是心理不過硬,一箭把那個可惡的小白臉射死才好呢!
“該你們了,手可別抖啊!
嘖嘖,這要是男人射女人那叫辣手摧花,這女人射男人這要是射失手了,嘿嘿,也真白瞎這張好皮囊了呢!”傅青彪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聽的。
風水輪流轉,現在他又有心理優勢了。
他就不信了,眼前的這個女子的內心會有多麼大的強大。
若是她由於緊張射箭時手一抖把箭射飛了,那麼這個女子便歸自己了。
若是她射得往下了,不光這女子歸自己了,那麼這個討厭的小白臉也就廢了!
“哎呀,是啊,好嚇銀,嚇死了個銀呢!”白玉川忽然笑道,然後他伸手拍了下那扎道,“媳婦別擔心,正常射這一箭。
咱們救了傅青葉那個混蛋到現在可沒撈到啥好處,我還等著那傢伙回來請咱們吃大餐呢!”
說完了白玉川又冷眼掃視了下窪鎮眾人一回。
雖然這回他啥也不說了,可是他目光卻也表示出了他對下窪鎮諸人的不屑,你們這幫白眼狼!
眼見著那老頭傅涯的臉都被自己得變了色,他這才拿著那個蘋果轉身往前面去了。
而此時那扎並不理會傅青彪只是看著白玉川,就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但凡是個人都能看明白。
那扎哪管傅青彪咋回事,她現在目中所看就是白玉川,她就覺得,哎呀,今天我家玉川可真爺們兒!
也只是一會兒功夫,白玉川就在五十步處站好了,頭上頂著那個蘋果。
他先是衝了那扎笑了一下,然後卻是將雙臂舉起回彎,兩手的食指就各按著頭上那個蘋果。
“你都把手放下來啊!”這時喜糖就喊。
一共就五十步,這才多遠,那按後世用米的演算法那也就四十米左右。
這個距離那其實都不用喊。
“不放,就這麼射吧,我特麼腦瓜頂太尖蘋果放不住!”白玉川回道。
“艹!”喜糖拿白玉川沒招。
可這時那扎則“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後那扎就喊道:“你別動啊,我這就射箭,要不一會兒你胳膊就該按酸了!”
那扎嘴裡說著,可真就搭箭開弓了,那臉上卻是一片笑意盈盈。
白玉川那頭喊了聲“好了”,而這時那扎也只是略略瞄了下準就鬆開了弓弦,那箭“嗖”的一聲就射了出去。
這箭射的也太快了點吧?
圍觀的眾人還沒有醒過味來呢,這時他們就見白玉川依舊在前面老老實實站著,兩隻手依舊在指著自己頭頂。
就他那副樣子就好象後世在做那個“比心”的造型一般。
可是,此時他頭頂上與雙指之間的那個蘋果卻已經不見了!
那扎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一箭就射飛了白玉川頭上的蘋果!
傅青彪終究是小瞧了那扎的箭術與內心的強大。
那扎那是在沙場上打拼過來的。
別說是傷員頭上的流出來的血了,那什麼樣的慘狀她沒有見過?
就傅青彪那點心理戰對那扎卻是壓根就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