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範青彪啥意思?不得意咱們還不放咱們出城。”下窪鎮的城牆下白玉川叨咕。
“你還希望他放咱們出城咋的?”黃月膽問道。
白玉川不吭聲了,是啊,現在他們當然不希望出下窪鎮。
範思武已經帶人出去了,那不用問都知道人家在城外等著他們呢。
出城就意味著一場惡戰,那當然還是在這下窪鎮裡待著好。
只是他們這樣呆下去也不是事兒啊!
商震他們現在所有人都在那城門洞那裡歇息著。
之所以這樣那當然是因為他們被守城的莊丁給堵住了。
至於理由嘛,正是“下窪鎮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可既然能夠不出城,商震他們卻也隱隱想到了這應當是傅青彪的好意,或者說是傅青葉在中間起了作用。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過了一會兒,百無聊賴的白玉川就問陸紅昭的弟弟道。
只是陸紅昭的弟弟卻是滿懷敵意的翻了白玉川一眼,然後就躲到了陸紅昭的身邊。
這個也可以理解,這小孩兒可是頭一回見到商震他們,人家所熟悉的人自然是範思武範思文兄弟。
並且,由於陸紅昭的關係,想來範氏兄弟待他也是不薄,這麼大點的孩子又懂得什麼呢?那當然是誰對他好他就跟誰親!
“他叫陸廷。”陸紅昭無比憐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頭。
而那陸廷依然噘著嘴,他實在不理解自己的姐姐為什麼和範思武兄弟成了敵人。
“喜糖,你這小舅子還挺有脾氣的呢!”白玉川笑道。
“白玉川你把嘴閉上,別逗孩子!”商震瞪了白玉川一眼。
白玉川那張老臉難得了紅了一下不再說話了。
說完了白玉川商震也不再說話滿臉卻是沉思之色,喜糖和陸紅昭的事情委實是不好辦哪!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都在路邊或坐或站。
而那守城的莊丁們則是有人看著他們有人看著城外。
又過了一會兒,陸紅昭的弟弟卻說道:“姐,我餓了。”
是啊,現在都過了中午飯時了,別說陸廷餓了,所有人都餓了。
商震在內心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陸紅昭不能打仗,陸紅昭的弟弟那又是一個小孩子,婦與孺那都佔全了,這以後行軍打仗該怎麼辦?
“老傅家哥倆來了。”這時虎頭說道。
商震回頭,果然傅青彪傅青葉兄弟倆來了,後面卻是又跟了十幾個莊丁。
而那些莊丁又有好幾個擔挑子的,那兩頭擔著的都是木桶和食盒。
“不是給咱們送吃的了吧,還算陸青葉這小子有良心!”白玉川又開始叨咕了。
所有人看向那些扁擔上擔著的木桶食盒都變得熱切了起來。
只是就在眾人那著實有些殷切的目光中,傅青彪兄弟兩個倒是站在了商震他們的面前,可是那幾個擔著食盒飯桶的莊丁卻徑直經過了商震他們直接奔城外去了。
到了此時,商震他們絕大多數人才想明白,人家傅青彪這哪是給他們送吃的來了?人家卻是給城外的範思武江範思文兄弟送吃的去了!
一種失落與不滿在商震他們絕大多數人心中滋生,所有人便都看著站到了到商震面前的傅青彪。
“你們常和瀛人打仗?”傅青彪問商震道。
商震點頭。
“你們原來多少人,現在又多少人?最多時候殺過多少個瀛人?總共又殺了多少瀛人?”傅青彪又問。
傅青彪問話有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而他這種氣勢至少讓喜糖白玉川他們感覺很不舒服。
只是,現在商震已經是他們公認的頭兒,其他們也都明白維護商震形象的重要性,是以沒有人接話。
“我們一個人都沒有死過,最多時候殺個一百來個瀛人總是有的。
當然了那一百來個瀛人也不是全死,有不少是受傷的。
不記得一共殺了多少個瀛人了,五百六總是有的吧?”商震卻並不在意傅青彪的態度,回答的就是個老實與低調。
之所以說是低調,商震他們前前後殺死殺傷的瀛人五六百可是不止。
就比如上回他們和武家莊合夥伏擊瀛人,那殺死殺傷的瀛人可絕不止一百來人。
但商震又怎麼可能實話實說?
畢竟那次伏擊戰那就是他所用的禍水南移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