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地方還有多遠?”商震問馬長樂。
“還有四五里地吧。”馬長樂回答。
商震要伏擊後面的瀛人,那當然要選好的地點,即有利於殺敵又利於一擊之後立刻撤退。
按馬長樂所說,那個伏擊地點,是兩道長條形的丘陵中間夾了道山谷。
那樣的話商震他們就可以在兩邊高地上向跟過來的瀛人射箭,然後再從容退去。
只是此時商震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後面的瀛人追他們追的並不緊,有時甚至他們還得等他們,這個可就不對了。
至於說哪裡不對,商震也想不大明白,可遲則生變的道理商震卻是懂的。
“四五里地——”商震沉吟著,他邊往前走邊掃視著四周的地形,他的不安是如此強烈,四五里地他也嫌遠啊!
“那條河有多寬?”又走了一會兒商震指著右側的一趟柳叢問道。
“不太寬,也就三四丈寬,但水好象挺深。”馬長樂回答。
有河的地方那地貌自然是與別的地方不同的,河邊多柳樹那都是成趟的。
是以商震就是沒有看到那條河卻也猜到那裡有河了。
“快點,過去看看!”商震說道,說完他就跑了起來。
以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看不到後面的瀛人,瀛人自然也看不到他們。
不過商震可以確認瀛人肯定是在後面跟著呢。
雖然商震還沒有到河邊,可萬一他們要是在那個位置向瀛人發起襲擊的話,他自然不希望讓瀛人們發現他們的行蹤。
有了商震的話,他們自然就跑了起來。
對於商震他們走長途的能力馬長樂很佩服,象商震他們這樣的成年人也就罷了,就是象虎頭和小馬駒這樣的兩個半大小子也絕不掉隊。
為此他還偷偷的問過虎頭,你們這麼跑不辛苦嗎?
虎頭的回答是,想打瀛人還不想多走路,那好事怎麼可能都讓咱們佔了嗎?
對於虎頭的回答,馬長樂以為,然也。
很快商震他們就鑽進了那趟柳叢之中。
別看柳叢在丘陵之間蜿蜒著,可那柳叢並沒有多寬。
正如馬長樂所說的那樣,河水也就四五丈寬,但看起來還是很深的。
而商震他們看到河的位置恰好有一棵枯樹倒在了那樹裡,水流激在樹幹上便發出“嘩啦”“嘩啦”的激盪聲。
“行,就在這兒吧,咱們給瀛人來幾箭。”商震說道。
“這兒?離瀛人近了點吧?”白玉川有些遲疑的問道。
這條河距離他們剛才拐過來的位置那也就七八十步。
他們這幾個人不可能壓制住上百名瀛人。
如果那些瀛人不顧生死的往這頭一衝,那他們過河的時間可是有點緊。
“沒事兒,到時我頂一下,你們過河,過了河那頭還是柳毛子,瀛人不敢過河追咱們的。”商震說道,然後他就掉頭往回走。
白玉川無奈的說道:“你是頭兒,你說的算。”
“馬長樂你會水吧?”商震回頭又問。
“會狗刨,反正是淹不死。”馬長樂答道。
“你自己先游過去,儘量別出聲。”商震說道。
商震他們在藉著那些柳樹掩護剛趴下來沒一會兒後面的瀛人就出現了。
“我怎麼感覺瀛人知道追的是咱們的呢?”喜糖低聲說道。
“肯定知道,我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商震低聲回答。
而他們一共也只是才說了這麼兩句話,所有人就都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瀛人已經近了。
可以看得出,追他們來的瀛人確實很小心。
別看瀛人那也是在一路小跑著,可是卻都向前面和兩側不停的瞅著。
敵我雙方都是在戰鬥之中互相瞭解,要說這夥瀛人不知道追的是商震他們那是不可能的。
“從右往左數,我射第一個拿鳥槍的,挨個往下排。”商震低聲說道。
瀛人的這些個鳥槍手必須打掉,那鉛彈的實在是太厭惡了。
雖然說把鳥槍手打掉了,鳥槍依然會在瀛人的手裡,可是商震知道鳥槍手那也是熟練工種,必須訓練有素的人才能保證射擊頻率。
這與操作鳥槍的繁瑣程式有很大關係。
打完一槍之後需要重新裝填火藥,還需要用通條把火藥搗實,然後再往裡面裝鉛彈,再把火繩插入龍口點燃打下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