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流形成的風繩迅速向鶴筆翁衝去,讓其驚的連連後退,連手中的張無忌都未曾顧及,差點被張無忌給掙脫開來。
看到這小子差點掙脫而去,鶴筆翁又驚又怒,但是被風繩束縛,沒有絲毫解開的辦法,於是只能對著張三丰氣急敗壞的威脅道:
“張三丰!你難道不要你徒孫的性命了不成?!”
鶴筆翁現在氣的直哆嗦,神色之中又涵蓋著懼怕。
他這一趟從西域趕來,就是聽聞武當張翠山迴歸,於是動了心思,想要來武當渾水摸魚,看看能不能打探到屠龍刀的下落來著。
卻沒想到差點把自己搭了進去。
張三丰立於虛空,看著無能狂怒的鶴筆翁,只是嗤笑一聲,道:
“憑你,還威脅不到老道。”
說完大袖一揮,瞬間一股氣流升騰而起,將小無忌直接捲了過來,輕輕的放在了一臉擔憂的張翠山殷素素夫婦二人面前,隨後一指點出,無盡雷光閃耀其中,一條摻雜著紫色光芒,如同水桶一般粗細的雷電,瞬間沿著張三丰指尖點出,向著鶴筆翁直衝而去!
鶴筆翁被風繩纏住,不能動彈,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雷光照耀在他的面前,露出驚駭欲絕的神情。
隨後在無盡的電光籠罩之下,化為飛灰,隨風飄散,連一絲殘渣都沒有餘下。
看到在立於空中,沐浴雷光的張三丰,剛剛落於地面,驚魂未定的張無忌,直接就驚的呆住了。
旁邊宋遠橋等人,更是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在他們的印象裡,飛天遁地,御使雷霆的,那不是武者,那是仙人!
張三丰最小的弟子,莫聲谷吞了吞口水,他平日閒時也喜歡看那些傳記小說,在莫聲谷的印象裡,這一刻,他的師父張三丰,已經和那些神話之中的仙人重合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顫顫巍巍的對著空中鬚髮微揚的張三丰問道:
“師傅,你老...莫不是成仙了不成?”
“這種神通...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張三丰見著眾人表情,白眉微聳,自大殿虛空之中一步跨出,又回到了之前站立的地方,袖袍一揮,輕輕一笑道:
“此事之後再提,算算時日,客人也該到了。”
“我等自然不能將其怠慢,省的別人以為我武當山,待客不周!”
說完,鶴髮童顏的白眉道人當先一步,揹負雙手,徑直出了這武當殿外,於峰巒之上,靜候諸派登山!
剩下的宋遠橋張翠山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臉上欣喜之色盡顯,尤其是張翠山,見著師父施展偉力,將自己被奸人擄走的兒子又被救了回來,當即喜不自盡,將小無忌放下來,託付給了旁邊的妻子殷素素,然後隨著諸位師兄弟上前一步,跟在了張三丰的身後,靜靜的等待諸派臨門。
時間流逝,未過片刻,以少林、崑崙、峨眉、崆峒為首的大小宗派,就先後到了武當金頂之上,當他們看到立於紫霄殿外,衣袍飛舞的張三丰等人時,俱都臉帶驚色。
真要算起來,這些大小門派,真心前來祝壽的,只有峨眉一宗,其餘的門派,或多或少,都存了些別樣的心思。
而這些門派中,崑崙、崆峒二宗上山之時,好歹也將自身的兵器都解了下來,給足了武當山面子。
張三丰自然也不會與他們過多計較。
真有恩怨糾葛的,也只有少林一門而已。
龍門鏢局七十二口人命,算起來與武當山也有莫大的淵源,雖然不是張翠山動的手,但是卻和殷素素脫不了干係。
張三丰要想保下張翠山一家,今日就勢必會與少林寺,一爭高下!
這是不爭的事實。
因此,等到少林寺空聞、空智、空性三位剛一步上武當金頂殿前,張三丰連句客套話都沒說,直接便上前一步,對著少林三僧以及身後的大小門派朗聲道:
“若是諸位今日前來,乃是真心實意為老道我賀壽的,那老道萬分歡迎。”
“今日乃是貧道大喜之日,因此不誼動武,大家賓主盡歡即可,若是要討論武林之中的恩怨鬥殺,那未免太過不詳。”
“各位一番好意,老道心領了,我想,各位千里迢迢前來祝壽,也不是專門想挑撥我武當,存心滋事生非的吧?!”
最後一句話說完,在場之人除了峨眉,臉色或多或少都有些變化,他們聯袂上山,本意不就是想要逼問張翠山謝遜的下落,想知道屠龍刀的訊息嗎?
張三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