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牛瞎子的孫子坐在一旁，臉上充滿了木訥，眼神裡也滿是呆滯。

&esp;&esp;我上前給牛瞎子上了三炷香，然後放了一些錢財在一旁的籃子裡，盡我自已所能做點事。

&esp;&esp;牛瞎子的兒子牛才俊急忙起身攔住了我，把我放下的錢財遞給我，哽咽道：“小哥，你能給我父親送別我就已經很滿意了，這錢財就不必了。”

&esp;&esp;“大叔，這沒多少錢，你收下吧。”我輕語，牛才俊家裡的條件並不是怎麼好。

&esp;&esp;牛才俊搖頭，堅持要把錢財還給我，我拗不過他，只好收下。

&esp;&esp;牛才俊仔細打量著我，疑惑的問道：“小哥，我之前似乎沒有見過你，你應該不是我們這附近村裡人吧？”

&esp;&esp;我點頭說道：“大叔，我叫張昊陽，我是特意來拜訪牛老先生的，沒想到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

&esp;&esp;“原來是這樣啊。”牛才俊恍然大悟，充滿自責道：“哎，這樣的事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我父親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結果……哎，如果要是我去牽牛喝水，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禍事，這事都怪我。”

&esp;&esp;“節哀。”我安慰道。

&esp;&esp;沉默了一會我問道：“大叔，牛老先生的喪事你找道土來處理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幫忙把老先生的喪事給處理了。”

&esp;&esp;牛才俊愣愣的望著我問道：“小哥，您是道土嗎？”

&esp;&esp;我點頭稱是。

&esp;&esp;牛才俊驚歎道：“我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道土呢，小哥真是了不起。我還沒來得及去請人，小哥若是不嫌棄的話，還請幫我老父親處理喪事。”

&esp;&esp;“這事對我來說小事而已，大叔不必客氣。”我說道，開始操辦牛瞎子的喪事。

&esp;&esp;這種事對我來說小菜一碟，所有的流程早就熟記於心，沒有什麼難度可言。

&esp;&esp;我對牛才俊做了一些安排，讓他去準備一些需要用的東西。

&esp;&esp;我掀開了蓋在牛瞎子身上的毛毯，看到了他那破碎的屍體，真的是慘不忍睹。

&esp;&esp;牛瞎子生前遭受了瘋牛的踩踏，他的臉上卻是沒有痛苦，也沒有死不瞑目，走的很安詳。

&esp;&esp;“九棠，咱們得讓老先生體面的離開，幫他把法體處理一下吧。”我說道。

&esp;&esp;顧九棠點頭，用著一些簡單的工具給牛瞎子處理傷口，忙活了一番後，他那悽慘的樣子被遮掩了，那破爛的傷口幾乎不可見。

&esp;&esp;牛才俊見到後又是對我們一番感激，眼中含著淚水，充滿了感動。

&esp;&esp;“大叔，今晚上要給老先生守靈，我說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我詢問。

&esp;&esp;“小哥，都按照您的吩咐準備齊全了。”牛才俊急忙說道。

&esp;&esp;一切按照我的佈置進行著，讓我不知道的是詭異正在降臨。我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喪葬，萬萬沒料到卻是出了大事情，差點害的大夥都沒了性命。

&esp;&esp; 亡人守靈，夜貓圍宅

&esp;&esp;夜幕降臨，牛瞎子堂屋裡一片寂靜。

&esp;&esp;牛瞎子躺在靈床上，牛才俊、還有牛才俊兒子牛友山，以及牛才俊的幾個本家加上我們坐在堂屋裡。

&esp;&esp;沒有人說話，只有火盆中的紙錢在燃燒著，火光跳躍，將屋裡照耀的忽明忽暗。

&esp;&esp;牛友山傻乎乎的，他似乎並不明白牛瞎子再也醒不過來，似乎並不明白死亡意味著什麼，自已坐在一旁玩著，臉上還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esp;&esp;顧九棠坐在我身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esp;&esp;最終牛才俊重重嘆息了一聲，低沉著說道：“我父親今年都已經有九十多了，他活著的時候一再跟我們說，他這個年紀死了並不是喪事，是喜事，如果哪天走了讓我們不要傷心難過。

&esp;&esp;如果他要是壽終正寢我也不會難過，只是他死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