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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傳說

“老爺,老爺。”

一名衙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嘴裡還不住的高聲喊道:“大.......大.......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作為縣衙捕頭,朝廷臉面,居然如此的失儀失態,成何體統?”縣太爺看著大驚失色的捕頭,滿臉鄙夷的責備道。

“大人,不.......不.......不好了。”

“有什麼大事,如此驚慌,退出去重來。”縣太爺看著大口喘粗氣的捕頭,不耐煩的說道。

捕頭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是退到門外。

調整好呼吸,整理好官服,挎著腰刀,邁著官步,做足了姿態,這才高聲向著縣太爺彙報到:“啟稟老爺.......”

“什麼事啊?”縣太爺眼皮一抬,端著茶杯不緊不慢的應道

“稟報老爺........”捕頭不急不快的,向縣太爺回稟道。

“什麼???”那縣太爺的驚呼之聲,扶搖直上,彷彿都要把天捅個窟窿。

“快.......快......快備轎,縣衙所有衙役仵作,都隨我前往。”他現在的這份驚慌失措,比起剛才得捕頭可要強烈多了。

原本平靜的街面,一瞬間變得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縣太爺帶著幾十名衙役,在街道上縱馬疾馳,至於那些老實本分的百姓,他們是死是活,是否受傷,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快,快,再快點,晚了咱們都得腦袋搬家。”

在縣太爺不停的催促下,四名轎伕腳下都快生出風來,急速的奔跑著,一時間竟和騎馬的衙役不相上下。

這樣快速的行動下,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一眾人便以趕到那事發的餘家窪村。

現場狀況,只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殘肢斷臂滿地都是,屍體碎的根本看不出來一點人的樣子。

就連見多識廣的仵作,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若不是他職責所在,只怕此刻早就已經腳底抹油了。

在縣令的不斷催促下,他也只能是強做鎮定,左手抓著顫抖不已的右手,從地上拾起一塊斷肢,檢視起來。

斷肢的傷口,非刀劍所砍,而是像被某種猛獸的利爪生生拗斷一般。

這仵作看面相也有五十多歲,這碗官糧想來也是吃了多年。可眼前這斷肢的傷口,實在是讓他摸不著頭腦。

“怎會如此奇怪?”

出於職業的本能,他不斷地撿起一個個斷肢,仔細的檢視。果不其然,每個斷肢的傷口,都是一般無二。

“先不要管那些了,先去看看那個死者是不是高都統!”縣令急促的催促道。

仵作聽得縣令如此說,這才一路小跑的來到那對師兄弟的面前。

他二人還是保持著,互捅一劍的姿態,只不過現在變成了雙雙跪在地上。

仵作上前,細細的檢視了一番,隨後又一路小跑的回到縣令的轎前。

“如.......如何。”縣令的聲音都開始顫抖。

“回大人,確是高都統。”仵作的聲音壓的極低。

話音未落,只見那縣令一把掀開轎簾,跳了出來,雙眼死死的盯著師兄二人的屍身。

片刻後,突然他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口中還兀自喃喃的說道:“完了,完了。”那聲音細聽中還帶著哭腔。

“大人,您要振作一點啊。”先前向他彙報的捕頭,眼見於此,趕緊一把將他扶了起來。

“振作?振作個屁,我的治下死了正四品的都統。朝廷一旦追究下來,你、我,一個都跑不了,我這個官啊,也算是做到頭嘍。”

縣令那聲音悲悲切切,若不是四周圍滿了治下民眾,只怕都要哭出聲來了。

正在縣令沮喪之時,一名衙役跑到他耳邊,悄悄的耳語了幾句。

“真的?真的抓住了刀疤?”

縣令一聽的此訊息,猛地一下就崩了起來,臉上的興奮溢於言表,和剛才那份沮喪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快,快,帶上來”縣令急切的招呼著手下的衙役。

不出片刻,三名衙役押著那刀疤,來到縣令的面前。

“大人........”衙役正欲彙報,卻被縣令一把拉開,湊近身去,看著他臉上的那道猙獰的刀疤,便已經確定他的身份。

“還真的是他”縣令的聲音壓得極低極低,幾乎沒有人聽到他說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