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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壺關

頭,這般天真爛漫的性格,踏上這條不歸路,也的確難為她了。

壺關也真不愧是軍事重鎮,如今這太平的年月裡,哨兵,巡邏部隊,仍是往來不絕。

城門口還有兵丁隨時檢查往來行人,只是這些兵丁與尋常兵丁不同,盤查往來行人無半點粗魯之舉,也無半句粗魯之言。

甚至對那年長行動不便之人,還主動幫助,想來這裡的守關之將愛民如子,也治下甚嚴。

江漓騎著寶馬朝那盤查兵丁走去,行至壺關大門前。此刻她做公子打扮,雖說她那纖細的身材,怎麼看也不像男子。

那守門兵丁對她說道:“這位公子,壺關乃軍事重地,來往行人需檢查過後方可通行,煩請下馬。”此話不卑不亢,有禮有節,與那尋常的兵痞截然不同。

此兵丁身著軍服與其他人不同,頭戴的軍帽,腰佩的軍刀規格也要高出等,想來是軍中的一位下級軍官。

“哼,本公子要是不配合呢?”江漓這時候,拿出了往日裡郡主的那份刁蠻。

“這位公子,壺關乃軍事重鎮,未可兒戲。我等無意冒犯,還請下馬例行檢查。”這話說的較剛才硬了幾分,卻仍不失禮節。

“要查本公子也行,只是你幾個還不夠資格,去請你們的頭來,本公子自有計較。”王室就是王室,這份氣質和神態,普通百姓一輩子怕是見都沒見過。

“公子,我等無意得罪,但軍令如山,莫怪我等無禮。”說著招呼左右上前,將江漓團團圍住,正欲擒拿。

忽見她抬起右手,直挺挺的伸到那下級軍官的面前。

那軍官看的真切,水寒煙手上拿著一方印信。那印信金印紫綬,一看就知道等級不低。

“且慢動手。”那軍官慌忙喊道“全都退下,這個人由我親自盤查。”聽他這話,本已圍上來的兵丁紛紛退去。

“公子這邊請。”他略施一禮牽著江漓白馬的韁繩,往城牆邊僻靜的地方而去。

“卑職李長生,給上位大人見禮。”說罷雙手抱拳單膝跪地,拜於江漓的馬前。

“將軍不必多禮請起。本官早就聽聞,壺關將士愛民如子。你方才那番言語,不失禮節,不卑不亢。既不傷民心,又不失軍威,處置的得當,不愧為軍中棟樑。”江漓方才故意擺出那副刁蠻的模樣,就是為了試探這裡的兵丁。

“上位誇獎,卑職誠惶誠恐。”李長生雙手作揖為禮,再拜於江漓的馬前。

“卑職斗膽,敢問上位此來壺關有何貴幹。“李長生此話說的聲音極小,生怕被旁人聽見。

他心裡明白,朝廷無故派人到此,必是有機密之事,他不做張揚,怕的就是會暴露上差的身份。

想他一介小卒,太平年歲裡,還能一路升至騎都尉,必有其過人之處。

“帶我去見你們的將軍,我有要事要向他說明。”江漓坐在馬上,也是小聲說道。

“將軍此刻正在城樓之上,煩請上位下馬,卑職頭前帶路。”說著伸手便將江漓扶下馬來。

李長生這雙手久歷戰火,滿手多是老繭和傷口。而江漓這手,柔軟綿長,白嫩細滑,彷彿初生的嬰孩一般。

這兩雙手一經相交,李長生心裡不由得感慨:“到底是高官權貴啊,這公子的手宛如初生的嬰孩一般,哪裡像我們這些當差的。”

這哪裡是兩雙手,根本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李長生一路引著江漓上了壺關城牆,這城牆上兩旁兵卒一個個站姿挺拔,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訓練有素。

“上位請在此稍後,卑職去稟明將軍。”李長生引著江漓進了偏殿,請她上座,又吩咐左右上茶小心侍奉,這才退出殿去。

江漓坐在殿內,環顧著四周的陳設。這裡雖說是偏殿,也不過和正殿一牆之隔,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僅此而已。

即便如此,殿內的陳設也是十分簡單,兩張椅子,中間一張桌案僅此而已。

要說殿中唯一的裝飾,就是那塊懸在正中的匾額,上面寫著“山河永固”四個大字,陳設簡單卻不失軍中大氣。

不多時,李長生跟在一位戎裝整齊的將軍後面,快步的趕到了偏殿。看那將官約摸已過知天命之年,身高九尺,身形魁梧,腰挎寶刀,一身金盔金甲好不威武。

“壺關守將胡翊芝,見過上差。軍務繁忙,未及遠迎,萬望海涵。”那軍官抱拳拱手對江漓施禮道。

“將軍不必客氣,在下此來為內閣指派,代替朝廷考核地方政績,巡查軍事防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