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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晚上,疏樓龍宿回來,喝了一碗母親特意準備的靈骨湯,來到院裡,坐在石桌邊。

非常君正在烹茶,嫋嫋茶香撲鼻,沁入心腑。疏樓龍宿聞得一陣茶香後,開口道:“汝的茶藝進步不少。”

“義母喜歡茶,便學著了。”非常君用第一道茶水洗淨杯盞,答道。

“母親在仙門那裡過得怎樣?”

雖經常與母親、義弟通訊,但關乎親人再想確認一回。

“義母除了有點想念你,其他都好。”

“哈,只是一點點想念麼。汝在吾面前,還是愛逞強啊。”疏樓龍宿端起面前一杯茶,輕笑道。

非常君放下茶壺,坐正身體:“義兄,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樣說話的你真地很欠揍?”

疏樓龍宿笑道:“汝嗎?不是吾的對手。怎樣?仙門秘籍都給你看了?九天玄尊不是不喜歡汝嗎?”

非常君不甘示弱:“太學主也不一定真心待你。”

疏樓龍宿飲罷冷了一絲的茶水:“哈哈,在拜師上,咱彼此。”

非常君摸摸茶杯溫度說:“不,義兄你輸了。”

“哦,此話怎講?”疏樓龍宿挑挑眉。

“人覺非常君已離開雲海仙門,與九天玄尊的師徒緣已盡。而義兄還在學海無涯苦作舟,正被太學主全力栽培的你,可是還置身棋局中。”

疏樓龍宿放下杯盞,搖起珠扇,眼斂垂下,說道:“汝怎不認為吾樂在其中?”

非常君喝了口香茶:“義兄,這龍井配著這江南的露水,就是好飲。可這露水再好,也只是清晨萬粒珠,連尾蝦都放不下,何況一攪動風雨的龍。”

“哈,義弟,疏樓龍宿不過想過得自在一絲,遠沒有汝想的這麼大抱負。”

“呵,義兄的話,義弟只得三分真。”

花園裡,白如水的月光下,兩人對視一眼,便各自向花徑兩邊走去。

伍文畫睜開雙眼,從假寐狀態醒來,這兩小破孩,都不坦誠,無意聽得的言語,久久無法睡著。默唸無數遍兒孫自有兒孫福,在凌晨暗黑來臨前,終是睡了。

“人客官,要點什麼?”小二殷勤地獻上選單,為兩男一女一兒童組合道,“我們這的菜品,那是槓槓的,你看這人流,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是一家裝修有檔次的酒樓,大堂上掛著不少詩作畫作,都是歷來在此飲酒就餐計程車子文人江湖豪客所留。

四人尋了三樓一包間,小二麻溜地將伍文畫所說的招牌菜各上了一道。

“吃了五日的素齋,來到此地,喧譁的塵世氣息迎面撲來,相較來說還是這滾滾紅塵適合我。”伍文畫喝的是米酒,兒子們手裡的佳釀只能眼饞。

疏樓龍宿將溫酒淺酌:“孃親,吾記得汝有一段時日可是想隱居深山啊。”

伍文畫橫了兒子一眼:“也不想想,那個時候你孃親可是被禮儀折磨得死去活來,一步一行一坐一睡,都要合乎規範,不練這勞什子,隱居南山不見人,不是很好的法子嘛。”

非常君將魚刺挑開,給習煙兒和義母各夾了一塊鱸魚說:“幸好義母未如此做,否則就遇不到我了。”

“呵,義弟,孃親可是吾才堅持下來,未坐東籬下。”疏樓龍宿覷了非常君一眼,這小子慣會討母親歡心。

伍文畫涼涼道:“你們倆都是要娶媳婦的人了,還這麼幼稚,成何體統,未來遇到姑娘家家,還不被笑死。”

疏樓龍宿和非常君面面相覷。習煙兒吃完口中鱸魚,問道:“義母,什麼是娶媳婦兒?”

“習煙兒,這是汝沒吃過的一種靈材豆腐。”

在母親未答話前,疏樓龍宿舀起一勺黃燦燦的豆腐塊,放進習煙兒口裡。同時,非常君飛快地夾起一個牛肉丸子放到義母碗裡說道:“義母,有段時間沒有吃牛肉了,看看這裡的牛肉比之南山的怎樣?”

伍文畫心下得意,終於找到治服兩個小子的招了。催婚,是一大殺招,換了宇宙也是適用的哦。心裡想過,嘴裡說道:“你們自己吃,吃飽了咱去看曉峰月色。”

疏樓龍宿放下勺子應道:“孃親有了計劃,兒子自當奉陪。”

非常君亦點頭:“晚上夜宿,帶點食物,這就由孩兒準備吧。”

四人吃完當地最負盛名酒樓的飯菜,回了客棧收拾一番,便向當地人口中的“曉峰”前進。

樹影婆娑裡,四人一步一步慢慢攀爬,不時有士子、家人結伴經過,伍文畫見了,發現幾乎沒有女性在側,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