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煙兒雙手捂住雙眼,倒抽了一口氣:“好疼!”
“劍子,英雄救美時,汝怎沒上?”疏樓龍宿搖著珠扇,壞心眼地問道。
許是聽到了這句問話,劍子仙姬勉力地從泥土裡抬起一張覆發的土臉,雙眼期待地看著劍子仙蹟。
劍子仙姬的慘樣,令劍子仙蹟心生出一絲愧疚,他回道:“那個、男女有別,也以為仙鳳會過去的。”
穆仙鳳從懷裡掏出錦帕,瞧了伍文畫一眼後,奔跑幾步到了劍子仙姬身邊,至於劍子先生的後半句話,自己沒聽到。
伍文畫扔了枝條,扯了下袖腕,對劍子仙蹟道:“小劍毛,拖泥帶水,不是你。”
劍子仙姬在穆仙鳳攙扶下,站了起來,md,動不了:“狐狸精,你說什麼呢?劍子——”
一聲“狐狸精”刺了疏樓龍宿的耳,他心念電轉,立時明白劍子仙姬誤會了:“母親,孩兒此乃認為劍子私事,吾等不便置喙。”
伍文畫瞥了兒子一眼:“咻咻啊,你的事,我都不大管。小劍毛的事,我也不會管,但是吧,這鬧到我面前了,被莫名敵對了,就不得不說了。嘖嘖,吃齋唸佛的,有著俗心,咱不說。可這腦子真是好使,見到個女人就哇啦啦劈頭蓋臉一頓,粗魯得很!”
說完,伍文畫回了屋。疏樓龍宿對劍子仙蹟道:“汝的事汝去解決。”
習煙兒看義母走了,急急向廚房跑,留下一句:“我去做飯!”
劍子仙姬被穆仙鳳扶到一邊坐下,忐忑道:“那個,真是龍首的母親?”
穆仙鳳示意默言歆端一盆水過來,展開一塊方巾:“是啊,她是太夫人。太夫人不喜歡人家說她老,不過等下子她氣就沒了,師太也不用擔心太夫人給了臉色。”
“這哪能不擔心呢,唉~還是我魯莽了。”長嘆了口氣,劍子仙姬落寞道。
穆仙鳳接過默言歆端上來的水,邊扭了方巾,擦乾劍子仙姬頭上的落葉泥土:“劍子先生志在大道,師太應是知了的。我不懂感情之事,但也知兩情相悅難。”
劍子仙姬任穆仙鳳在臉上輕擦擦,閉著雙眼問:“仙鳳,看來我與劍子先生是沒什麼緣分的,平常纏著他,只是心內不甘。百年來,遇到一個人,並不容易。可心內還是想去努力努力一把,這樣才不會後悔。棄了修行之途,佛祖會不會怪罪呢?”
穆仙鳳細細地將劍子仙姬的臉上拭乾淨,從懷裡掏出一瓶去淤的藥:“不會的。佛祖慈愛世人,照佑有情者。太夫人曾說心有愛著方能光照他人,渡己渡人。”
劍子仙姬點點頭:“等會兒,我去向太夫人賠個禮吧,畢竟是我出言在先。”
伍文畫對鏡自照,長舒一口氣。重新擺好鏡子,聽到敲門聲:“咻咻,進來吧。”
疏樓龍宿推門進到房裡,見母親坐在梳妝檯邊,猜中了:“母親,怎知是孩兒呢?”
伍文畫從梳妝凳上起身,拉過兒子坐在外間圓桌邊:“除了你,還有誰會這個時候來找我。咻咻啊,其實我也真明瞭自己活了多久,可是心內總不安。”
疏樓龍宿看著母親的雙眼,想了解她不安的源頭:“能詳細與孩兒說說嗎?”
“傻孩子,不與你說與誰說。自小你也知道孃親我不是這裡的人。從一個時空到達另一個時空,千年時光過了,可心底深處終有一種寄宿感。”伍文畫有種感覺,如果自己要再進一步就必須解決掉這種狀態。
疏樓龍宿握扇的手一緊,委屈道:“孩兒在這裡都沒能讓孃親踏踏實實,真是挫敗。”
伍文畫淺笑地端詳著兒子:“沒。實際上在有了你後,我的不安消退了很多。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感覺到這就是自己的心安處,但自上回閉關後,離道更近後,這種不安的感覺又回來了。但還是有區別,初來時恐懼、焦慮;現在,心很平和,知路在何方。目前的不安不如說是對未知境界的一種不安,我怕修道有成又會去了另一處空間,離開了你們。”
疏樓龍宿首次聽到母親說修煉境界:“看來孃親機緣深厚,悟道有成。但不知孃親說的去另一處是?”
伍文畫緊皺了下眉:“有可能是我多想。苦境的神都下來過一次,但我修的不是神道,不知這方天地能不能容得下我?”
疏樓龍宿瞬間放鬆:“孃親,不必多慮。苦境遼闊非常,寰宇天下。孩兒竟不知孃親不喜人言老,根源在此處。”
“這只是一部分原因,好吧,大部分原因。”在兒子揶揄的目光裡敗下陣,伍文畫指著自己的臉皮道,“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