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霞殤溫和知禮,一一與眾人打過招呼,見到伍文畫三人,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驚異:“這位夫人、人覺先生、收萬劫先生,久見了。”
妖應封光盯著忌霞殤道:“頭上有角的,你與他們也相處得並沒有多好,儂不明白與他們打招呼做什麼。”
姑娘,你的話很令人尷尬的。伍文畫心內吐槽,臉上笑道:“我也這麼想,不知說是虛偽,還是說有君子之風?”
非常君扶額,義母的話將尷尬又上了一個臺階。收萬劫對上非常君的眼神,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聳肩。
孤竹隱龍站在忌霞殤身後,狠狠地瞪了伍文畫一眼,這娘們就是不講理。誰做她兒子真是倒黴!
忌霞殤往旁邊挪了一小步,擋住孤竹隱龍的視線,作揖道:“夫人,禮誠則為君子,禮不誠則為虛偽之徒。忘世麒麟對夫人並無意見,誠心執禮,望夫人知。”
嘖,讀書多的人就是能言善辯,說得還挺有道理。伍文畫笑道:“我意你誠還是不誠,對你的為人也不感興趣,你也並不需要解釋。”
素還真算是琢磨過來了,這兩撥人有得磨:“能邀得諸位相助,是劣者的幸運。對諸位的為人,劣者十分信賴,萬望通力協助,完成任務。”
說完,素還真微彎腰行了一禮。伍文畫勁風虛扶:“免多禮了,素還真,帶路吧。”
歡奭顛顛跑到尾後,對薄棠道:“你說,那個大美人與忘世麒麟有什麼過節?一來就嗆聲。”
薄棠沒搭理他,沉默趕路。伍文畫腦殼疼,為何自己的耳力這麼好,風中的資訊不想聽也會傳入耳中,少年人,能別這麼八卦嗎,與一身紅頭上有角的沒有過節,純粹是沒有將火發到該發的人身上。任誰被說“晦氣”,心裡也會不舒坦的。
一念之間,鬼覺神知想到自己的佈局,就樂得渾身顫慄。陰桀桀的笑聲在密閉的空間裡飄蕩。
甫進來,伍文畫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nngx,太臭了。素還真選的什麼破地方?
一堆人進來,鬼覺神知一眼就瞅見了忌霞殤。這個不孝徒居然還活著,生生活著,還出現在勞資面前!
別人許是沒有注意到鬼覺神知望見忌霞殤時那一瞬間的惡意和仇恨,伍文畫深覺自己除了外貌漂亮一點,也沒什麼引人注目的地方,那氣場早就在日復一日的打磨過程中全斂了。一群人中存在感弱的人總是能將其餘人的表情、神態研究出來。
鬼覺神知可不知自己已被一人暗戳戳地在三百六十度掃描研究。此刻他正在與素還真談條件。
素還真會這麼容易送出條件嗎?人多勢眾,又有妖應封光在,何愁鬼覺神知不會協助。
滄耳附體,素還真劈開通道,一馬當先往中陰界而去。
伍文畫緊跟其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時空穿梭。在時空洪流中,一幀一幀地畫面從眼前飛過。來不及細想,伍文畫調動周身氣流,順時空通道往下墜落,在落下中陰界前,飛綾分兩端,捲上非常君和收萬劫向一處平地而去。
非常君晃晃頭,擺脫時空顛簸的眩暈感後,一邊將綾帶收起一邊問:“義母,這飛綾可真耐實,在兩界洪流中完好無缺,當真奇品。”
收萬劫將手上的紅綾捲成團:“伯母的寶貝不少,奈何此奇品好友不能用。”
“哎~說得我好似真肖想義母的寶貝一樣。”非常君可不承認自己的收藏愛好。
收萬劫瞥了他背上的黃傘:“難道不是?當年是誰得到傘中劍、劍中傘,在雨中狂跑,淋了一身,也不擦洗身體,幹了一夜,第二天感冒發燒,可把伯母心疼壞。”
非常君不好意思地點點鼻子道:“還有這回事,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哎呀,黝兒,你這孩子的中二病,我是記得清清楚楚。一根紫玉靈竹的笛子,可是守著紫竹王三天三夜未眠,在紫竹王出世前三刻,咻咻送來一碗翡翠湯,黝兒這孩子貪嘴,最終沒有得到紫竹王。
後來,哭哭唧唧地跑到我面前,將庫房裡收藏的一根黃鳳靈竹拿給他才歡喜起來。那臉,從暴雨如注到晴空萬里三秒都木有!”
伍文畫彷彿覺得孩子們的吵鬧還在昨日。義母的話,令非常君非常羞赧,不讓老母親回憶當初,岔開話題道:“義母,第一次來中陰界可有什麼感覺?”
伍文畫攤開雙手,細細感受了空氣中的味道:“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這裡的天灰濛濛一片,沒有苦境的來得藍,來得乾淨。你們的內元受限了麼?”
“還好,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