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收萬劫猜測道:“難道這與棄天帝是什麼人有關?”
伍文畫雙眼含笑:“為何這樣猜測?”
收萬劫右手摸著左手袖腕上的珠子道:“伯母,這很簡單。三教在苦境勢力龐大,而道境玄宗一家獨大,這是何等的勢力,居然有組織來侵佔,還給玄宗帶來了深重的威脅,吾想棄天帝應是千古一魔。”
非常君隱晦地瞥了收萬劫一眼,低下頭品茶,細聽義母說來。佛劍分說抬眼看著收萬劫,默默點了點頭,玉簫捂著嘴一臉震驚,這孩子妖孽哦,與大哥、二師兄一樣可怕。
伍文畫讚歎道:“沒錯,棄天帝是千古一魔,不,萬古以來。這是他在未成神之前的赫赫戰功所積累的威名。”
“神?”玉簫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心裡滔天驚浪。
伍文畫點點頭:“簫兒,多讀點書,苦境歷史久遠非常,埋藏了太多的秘密。你看,黝兒、小和尚和小萬劫就一點不驚訝。
如今,我等坐在這可直呼棄天帝之名,是因為我以一寶擋住了天機洩露及棄天帝的神探。”
玉簫受教地點點頭:“那我們這等凡人怎麼辦?神都下來參戰,會死多少人?”
非常君道:“神擋殺神,佛攔滅佛。”
伍文畫輕拍了一下非常君的手臂:“你這孩子,小和尚還坐在這呢。”
佛劍分說道了一聲佛,說道:“非常君所說甚是。披袈裟行惡道者,佛劍之路,不分說。”
收萬劫對非常君的隱晦打量很是不滿,抓住機會嗤道:“你倒是好氣魄,倒時麥連累伯母就好。”
非常君譏道:“哼,倒時怕是你給我義母惹麻煩吧,真以為佔據了救命恩人位置,就想拿我義母賠命麼?”
伍文畫被這倆人的相處嚇了一跳,嗔道:“停!我說你倆咋回事第一天見面就這麼大火氣。黝兒,你老大不小了著點弟弟;萬劫你是個聰明娃,也要學著敬著點兄長。”
非常君和收萬劫倆人彼此對視一眼,立即錯開,各轉向一邊。
佛劍分說淡定地低下頭喝茶,玉簫埋著頭,肩膀聳動,憋笑得辛苦。
儒門天下內,疏樓龍宿處理完繁務,伸了個懶腰,步出書房,向園內走去。
園內,一個小童跪在廊下,見疏樓龍宿出來,忙開口道:“先生。”
疏樓龍宿嘆了口氣:“汝的資質太差,吾真真瞧不上眼。”
小童強忍淚水,磕頭道:“求先生收我為徒。”
疏樓龍宿搖著珠扇滿意道:“幸好汝沒說什麼報答儒門龍首的虛話否則管汝是從何處來,吾一概不收。起吧。”
小童磕得頭暈暈,半天沒反應過來先生此話何意。疏樓龍宿慢條斯理道:“吾說汝可起身了,下去換一身儒衫,先跟著少陵他們認字吧。汝這麼木訥寡言,以後就叫默言歆。”
還好默言歆只是反應慢了點,不是笨,反應過後知是疏樓龍宿收了自己作學生,歡喜地磕了一個頭就下去了。
疏樓龍宿踱著步子走在花徑上,心內無言萬分,這個義弟真是會給吾找麻煩。送來這麼一個不開竅的少年,考驗疏樓龍宿的執教能力。也罷,華麗無雙的疏樓龍宿豈會被區區小事難倒!
疏樓龍宿回到房時,桌上躺了一封信。信是非常君寄來的。疏樓龍宿一看,哈哈大笑,義弟,汝也體會到當年疏樓龍宿的鬱悶嘛!收萬劫,真是硬剛,第一天來,人都沒混熟,就敢與義弟叫板,嘖嘖,吾有好戲看了。不過,義弟,汝想拉吾落水,太小看疏樓龍宿的風度了。可為嘛,吾還想磨牙呢。
伍文畫坐在馬車裡,裝作沒看到黝兒與小萬劫倆人的小動作。
離開藥泉已三天了。這三天里加上回來後在藥泉呆的三天,非常君與收萬劫之間的硝煙就沒停過。也許是顧忌著伍文畫,倆人私底下動作頻頻,明面上一片井水不犯河水。
習煙兒拉著玉離經到一邊說:“覺君這兩天吃了炸藥子幼稚得不行,天天跟小孩子一樣,與收萬劫哥哥作對。”
玉離經點點頭,小聲地回覆:“好佩服收萬劫哥哥的,都不害怕覺君。收萬劫哥哥是個真勇敢的小孩。”
伍文畫趴在几上悶著頭直樂,這倆孩子講話真逗。玉簫忙別過臉捂緊嘴巴,對著車窗外的樹影,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
非常君坐在車轅上一臉黑線,習煙兒和玉離經兩人的功課太少,今晚加字練習。
被表揚的收萬劫臥在車廂頂上,十分不雅地朝天空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側躺著看佛劍分說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