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樓龍宿將所知告訴非常君後,說道:“汝有母親的令牌無?吾的前些時日,放南山了。”
非常君摸索了身上一番,在疏樓龍宿期盼的眼神裡,艱難地回道:“義兄,上次義母拿了幾套衣服出來,換後將舊衣扔在臥室了。”
兩人枯對著坐了一會兒,疏樓龍宿沒見著習煙兒,問道:“煙兒那有沒?”
非常君才想起自己將習煙兒扔給默言歆照顧了,立即起身準備去尋。就在這時,習煙兒哼唧哼唧地跑過來,嘴裡說道:“覺君,你太令我失望,把我跟黃鳥扔在路上就噌地不見人了。”
“就是,就是。幸好我倆還認識路,否則去了隔壁。”黃鳥忽扇著翅膀跟在習煙兒後面。
疏樓龍宿自一人一鳥進來,便鎖定了這隻黃肥肥的鳥。黃鳥直覺眼前紫人不是易惹的,裹縮著身體鑽到習煙兒後面的兜帽帽裡,黃人不善,紫人恐怖,嚇死傻鳥!
非常君拉過習煙兒,給他遞上糕點:“來,吃糕。抱歉,實擔心義母,走得慌張,剛剛叫了默言歆去接你了,看到他沒?”
疏樓龍宿將視線收回說道:“義弟,這下換默言歆乾等了。”
非常君奇道:“咦,默言歆有這麼憨犟嗎?”
疏樓龍宿給了他一個斜目:“汝說呢?”
非常君想到默言歆正是自己手信一封拉給疏樓龍宿的徒弟,便自嘲地笑笑,端起茶杯準備喝。
只見一珠扇壓住執杯的手,聽得疏樓龍宿說道:“此茶是上官未喝完的,義弟想事到喝人口水,少見,作為義兄該感嘆句義弟的信任麼?”
非常君放下茶盞道:“唉~自作自受,默言歆,我連口水都沒得喝。”
習煙兒扭過頭:“麥看我。要喝自己燒水。”
非常君捂著胸口:“哎哎,習煙兒也要拋棄我了嘛?義母關了山門,不知何年見到。”
“覺君,你休想騙我。哼,我才不會再被你騙呢。”習煙兒轉過身吃著糕點。同時,不忘掰碎一塊給黃鳥。
黃鳥叼著碎糕一躍而起,飛到近處的高樹上啃食去了。至於背後的視線,沒看到呀沒看到!
默言歆端著茶具上來。非常君笑曰:“義兄,你的判斷錯了。”
疏樓龍宿心下詫異,嘴角彎彎:“這不是很好嗎?義弟有了茶飲,劣徒也不用再幹等。”
默言歆放下新鮮的茶飲,再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乾淨,完後對疏樓龍宿道:“主人,剛去尋汝之兄弟了。”
疏樓龍宿答道:“無妨。汝怎沒找呢?”
默言歆看了一眼非常君,誠實地道:“答應覺君,走了南山一遭,是還他贈信介紹一恩。回來早,是因桌上茗冷,怕擾了主人的雅興。”
疏樓龍宿珠扇下嘴角揚起,酒窩深陷,喜悅非常:“汝下去休息吧。”
“是。”默言歆恭言退下。
非常君在一邊看得眼熱:“義兄,你真是好命啊!隨便收的徒弟都這麼貼心。”
“咦,義弟,汝當初勤快點,早下手,也輪不到吾啊。”疏樓龍宿笑中有得意,有炫耀。
非常君被這一笑哽得胸口突突,義兄這一面當真僱人怨。習煙兒吃完糕點,為疏樓龍宿倒了一杯茶,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覺君的懶,全家有目共睹。”
非常君深覺膝蓋好疼:“習煙兒,汝長這麼大,也是覺君所為,怎用懶來說你家可愛的覺君呢?”
習煙兒抿了一小口茶,說道:“覺君,你該不會想說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將我拉扯大吧。義母可跟我說了,她抱著我竄門的時候,玉簫姐姐她娘沒少為我做衣裳。小時候的衣服還在義母那收著呢,就是沒覺君的針腳眼子。”
“哦,義弟還會做針線活,義兄竟不知,慚愧慚愧。”疏樓龍宿佯嘆了口氣,眼中帶笑,揶揄道。
非常君配合道:“唉~夢裡學會的東西,帶不出,義兄不用介懷。”
習煙兒睜大了雙眼:“哇,覺君,你揹著我吃好吃的。”
非常君將口中的茶一口噴出,咳嗽了兩聲,才緩道:“習煙兒,你的腦洞突破天際,說笑而已,以後大人講話,麥插話。”
習煙兒扔了一條帕子給非常君:“切,誰要你先拿我開刷的,針刺了肉,就說小孩兒不好好說話。你們大人真複雜。我去莊裡玩。”
非常君一把抓住正要跑的習煙兒:“你有出入南山的令牌?”
習煙兒剎住腳:“當然,義母給的東西自然要收好。大人們東西多了,就意了。”
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