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畫沒回中原,她依舊在西武林邊界。想知了閻王的動向,那就需要知了他的幫手。
找人對伍文畫來說較難,但找地方卻很容易,因為她有本奇書。
彩綠險磡,是伍文畫此次要去的地方。她不會摻和到天命之事,但她可收集情報,將資訊匯流讓非常君交給素還真等人。
當伍文畫、非常君決定定居在一個小鎮上時,冽紅角很自覺地接過了廚房的活計。
慕少九無人陪,只得隨意逛,回來後就對冽紅角說道:“煙兒,我今天認識了一個美麗的小姐姐。”
冽紅角將一籃子菜塞到他手裡:“將它洗了。”
“你有沒有聽我說?”慕少九抱著籃子跟在他身後。
“聽到了。阿九,你這樣會被藥師起鬨的。”冽紅角善意地提醒慕少九,他的養父有時會不正經,尤其退隱生活閒得很。
慕少九被哽了一下:“煙兒,你跟著你兩位義兄都學壞了,學會挖坑給人跳了。我,可還是少年人,對這種有的沒的事情不感興趣。當然,你要是有看中的,我會替你保密的。”
“咱倆彼此。”冽紅角撈起一條水魚,剖腹去鱗,行如流水。
慕少九將籃子放在水井邊,提水沖洗。
非常君將書信送到琉璃仙境後,去黃泉歸線看了一回。
在那裡,他遇到了一個名為商清逸的人。兩人遙望一眼,點點頭,互報姓名後,便分道揚鑣。
伍文畫聽得後奇道:“那人也在入世中?怎沒有……”
“義母,你,還是莫參與這事,一切由孩兒來。”非常君放心不下,看來還是要跟義兄說清楚。
伍文畫搖搖頭:“這本與你無關,照顧好自己和煙兒。”
最近心悸越來越頻繁,自己也沒做什麼事,難道附近有應天命的人?
疏樓龍宿接到伍文畫失蹤的訊息時,已是兩日後。他急匆匆從西風亭趕到這個不知名的小鎮。
“義兄,抱歉,是我沒看顧好義母。”
非常君內心自責,冽紅角也好不到哪裡去。
“說具體的,這種話留在日後言。”疏樓龍宿大步邁進廳房,坐在椅子上,“吾想知了的細節,從頭至尾詳細分說。”
“前日,與義母吃完晚飯。她回房休息,並未告知我們去哪裡。而且這段時日,義母面色有疲累之色,我勸說她不要參與苦境武林,但她說會考慮。”
非常君將遊歷見聞事無鉅細一一告知。
疏樓龍宿抿唇問道:“義弟,你就沒察覺出母親的異常?”
“義母曾言似窺探不到天機。”非常君將猜想說出。
“天機,天機?母親的靈覺強悍,如果天意矇蔽靈識,那也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看來她之安全不用操心。”
疏樓龍宿揉著眉間,放鬆心神。
非常君拍拍冽紅角的肩:“但願如此。”
伍文畫消失後,慕少九也沒了耍樂的心思,在慕少艾的催促下,與冽紅角一起回了南山靈境。
疏樓龍宿轉道回西風亭,非常君探聽武林秘事,見見老朋友。
“哪個殺千刀的,將玉逍遙關在天宙之間,連個雞腿都沒得啃。”
天跡快要被憋瘋了。他在這裡對劇本觀影人世變遷,嘴裡都要淡出翱翔天邊的鳥雀了。
如夢似幻,又似流金卻光陰,一瞬即為永恆。
伍文畫意識回神時,雙目中浮現一張熟悉的面孔:“遙兒!”
“嗨喲,姨母,你可總算醒了。”
天跡的心放下不少。回想那日,正在苦悶沒雞腿好啃,天宙之間墜下一物,害他以為是老天送香噴噴的大雞腿給自己。誰知卻是伍文畫從天外飛來,可把自己嚇了一跳。
見到久違的調皮侄子,伍文畫笑意從心底泛起:“原來你在這裡,可把我們想死了。”
“耶耶耶,姨母,話麥說那麼大,用字不吉利。”
天跡舞著一根小食指吹散脫口而出的“死”字。
“哈哈,這裡什麼都沒有,你是怎樣過來的?”
伍文畫從地上盤腿坐著,環顧四周。空蕩蕩的空間裡,望不到天夠不到地,一張碩大的銀幕在眼前回放往昔的苦境歲月。
玉逍遙也學著伍文畫的樣子,盤腿坐在銀幕前:“就是看這些陰謀詭譎、魑魅魍魎、愛恨情仇、英雄揮淚、蕩氣迴腸、正道滄桑度過的。姨母,天宙之間無法從裡面開啟,我試過了。”
“你受傷了。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