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畫沒有與傀一治病,給了一本秘術讓十七去鑽研,完善血闇之法。
疏樓龍宿搬居西風亭後,日日焚香浴琴,收到母親的來信,展開時滿是對非常君的控訴,閱後哈哈大笑。
“好義弟,汝這是獻孝心而不得反落了一身埋怨。吾要不要告知汝呢?哎呀,容吾想想。”
穆仙鳳將茶茗捧上笑問道:“主人,有什麼好的訊息也與我們說說嘛。”
“鳳兒,汝該學學歆兒勤修武藝咯。”
疏樓龍宿將信紙一揚,瞬間成灰。長輩們的笑談還是不讓小輩知了。
穆仙鳳放下茶盞:“主人,師兄他武功高就好,我還要伺候你呢。”
“算了。母親一人居住海邊,汝也不去,吾是支使不動汝了。”
疏樓龍宿輕挑一弦,琴音清雅。
“太夫人現在噶意的是小童。”穆仙鳳將最後一句“是主人生的就更好”嚥了下去。
疏樓龍宿調好音說道:“母親喜清淨,唸叨是關心吾等的一種方式,鳳兒,汝這麼多年,還不夠了解她。”
穆仙鳳呶呶嘴:“主人瞭解太夫人,才顯母子情。”
“哈哈,鳳兒,與母親書封信吧,聊聊家常,她喜這個。劍子、佛劍都,吾也多寫兩封。”疏樓龍宿心下決定等天熱後,就去荷下月色避暑。
古陵逝煙右手搭扶百代昆吾,左手腹上傷口,吐紅的嘴唇露三分冷笑:“久未出煙都,沒想江湖上還有你這樣的人物!古陵逝煙敗得不冤。”
非常君擦掉嘴上的血漬:“我也沒料著大宗師之劍銳利如斯。冰王,幕後兇手已揪出,冰樓人情已還,我也得告辭了。”
冰王玄冥氏點點頭:“多謝。”
朝天驕凰刀蝶殺並未入鞘,戰甲裹身緊盯古陵逝煙:“汝今日便葬身此地。”
“呵呵。”古陵逝煙右手提劍,氣勢攀升。這次遭黃衣人所算計,並不代表他就怕了戰雲界、冰樓。做買賣,從來有賺有賠。
非常君離開戰場後,吞下復元丹,修復內傷,這次虧大發了,義兄,該吐血了。
海涯上生長了一株野茶,伍文畫見新芽嫩尖,飛涯上採摘了大半簍回來用水燙了,揉搓炒青。
非常君踏上荷下月色,一層層爬了,才在七樓的曬臺上見到了伍文畫。
“義母,這曬茶的活兒還是我來。”
“不用了。黝兒,與誰打架了?”伍文畫抬頭瞟了非常君一眼,“劍傷,極高明的手法,以無形入有形,看來那人與你不分高下。”
“義母的眼神越來越好了。”非常君知道騙不過伍文畫,老實道,“與煙都古陵逝煙劍決。他的天地人三劍,端是劍中上技,孩兒獲益匪淺。”
“天地人?這個人的劍法以此為名,可見自傲自負。能與你平分秋色,是個有本事的。煙都?曾見過介紹,那地方如水墨之境,藏在煙雲中,是四奇觀之一。”伍文畫將茶葉晾曬好,便與非常君王荷花池而去。
非常君瞅瞅日頭,陽光從枝葉上灑落,留下碎光點點:“義母,你對那裡很瞭解?”
“哈,不過是當年在龍府,上官信韜與我曾言那個地方的男人,不,閹人,對女性非常不友好。沒想到,今日它便現塵寰。你覺得入了天命的閹人,會不會埋葬在女人手裡?”
伍文畫當時還很義憤填膺,如今世事滄桑,雖不齒但心平和了許多。亂世中,喪天倫的事看過不少,見多了對人性之惡有了更深地瞭解。心內有陽光,才不會被黑暗所吞噬。對女人霸虐的閹人,與黑為伴,在陰影裡算計利失,抽刀揮向更弱者。
非常君知道伍文畫這麼多年來,都會派人去收、養孤女,送她們識字學女工廚藝武藝,待她們長大後便不再聯絡:“義母,這,孩兒就不知了。”
“哈,也是,個人種因個人受。煙都的男人以當閹人為榮,女人成了繁衍的工具。如果南山的女孩子嫁到那裡,枉我一番心血。龍城那邊,愛拾人牙慧,當年收養孤兒,上官信韜還恥笑我,說我爛好人,第一批孩子成長起來後,他又眼紅了,想從我手裡搶嬰兒,千年過去。也不知道他龍城積攢了多少人。上次去苦境極南之地都看到天宇藥堂,然後便被他堵路上了。”
伍文畫將桌上茶壺開啟,注入泉水放在小碳爐上燒:“等會兒咻咻要過來。”
“義兄,一直沒來?”非常君將木炭撥了下火旺起來。
“是啊,小沒良心的,天熱了就知道往這跑。呆會兒他給我釣幾條海魚,在我這兒享清福不做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