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君心情大暢快,一杯水又一杯水地飲,圍著看熱鬧。
穆仙鳳趕緊拉著金陵寒鴉躲到了房裡,長輩們的戲不是那麼容易看的。劍子先生沒在,佛劍大師也,主人作死的物件就換成了太夫人。
疏樓龍宿高估了自己的能為,沒想到著了母親的道。
天蠶繭織成的銀絲網裡,疏樓龍宿被罩:“母親,孩兒錯了。”
提著網子,任網格里的兒子求饒,伍文畫並不為其所動:“兒砸,你母親這幾天正愁解悶,你今兒正好撞進了我捕獵的網裡。你也曉得母親小心眼了,所以就委屈你多呆幾日了。再說話,我可就丟進海里了。”
疏樓龍宿短嘆一句,這回栽了,母親不知何時放人。
非常君放下茶盞,三步並做兩步,蹦到伍文畫面前道:“義母,這重體力活交給孩兒最好。義兄這塊頭,重得很,把你磕著了就不好了。”
疏樓龍宿並不做掙扎,他用武力測試過,這網至柔,武息皆被吸附:“人覺非常君,吾的好義弟,汝的話太多。”
“哈哈,疏樓龍宿,我的好義兄,往昔之仇,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伍文畫將疏樓龍宿放在樹下,坐到桌上喝茶,非常君對疏樓龍宿的警告之言,仿若未聞。
當然,他也不敢對疏樓龍宿動手,義母眼皮底下,動動口就好了。
“堂堂儒門龍首,被漁網罩住,任誰看了,都會笑掉大牙。哈哈哈,義兄,你這兄長之位,該讓賢了。”
非常君捧腹大笑,毫無人覺風範。被網子圈住的人也沒有儒門龍首華麗之姿,疏樓龍宿冷笑道:“義弟,多次爭鋒,汝皆是手下敗將。扯母親作大旗,當真出息。”
“哈哈,義兄,能得一時之樂便一時。哈哈哈哈哈哈”非常君越笑越大聲。
伍文畫嫌棄地皺眉道:“黝兒,你要是這麼笑,等會兒也與咻咻作伴。”
“母親,孩兒願意助一臂之力。”疏樓龍宿咬牙切齒地看著嘴角依舊上翹的非常君,狠狠道。
非常君跳離,坐到伍文畫跟前道:“義母,孩兒乖巧至極,麥聽義兄的。”
“你倆的事情,我不插手。咻咻啊,想作死,就到外面去。你母親還是你母親,麥以為我會心軟。”
伍文畫涼涼地瞅了兒子一眼。收拾收拾兒子,心裡還是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