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畫甫踏入南山靈境,一場靈雨緊隨而至。這場雨潤了萬物,平和了萬靈。
穆仙鳳將伍文畫和疏樓龍宿迎進來後,便下去煮薑茶了。
非常君與伍文畫、疏樓龍宿見過面後,淺聊了兩句便下去辦事了。
“你們一個個都沒有好好用飯,聽鳳兒說從莊民那買了食材,我下去與你們做。”
伍文畫見完兒子們、小輩們,決定這幾天好好讓他們補補。
呆了兩日,疏樓龍宿便離開了,穆仙鳳想跟著去,被他拒絕了。
伍文畫決定在南山呆一段時日,好好休整一番。
武林風波不會因南山靈境晴和就停止。
三餘無夢生摸了摸胸前的黑髮,他的時日不多了,一頁書前輩受傷未愈,中原不可一日無人主導局面,也不知道素還真有沒有派人下來,還得去信問問天踦爵。
最光陰被餵了幾日,綺羅生也呆了數日。
臨走前,知道自己與暴雨心奴同為死神找不到的人後,綺羅生決定下殊離山,他擔心意琦行,聽說有個戰雲界的組織找上了他,妖界與好友的牽扯也沒有完。
最光陰想也沒想跟著綺羅生下山。
走之前,天踦爵將一封信塞到綺羅生手裡他轉交給三餘無夢生。
飲歲站在天踦爵後面說道:“城主真是操心,生怕你下山助三餘無夢生一把。”
“劣者想啊!”天踦爵知道光使是來監視他的,“我曾問過城主,為何大夫更改人性命無事,劣者反是不能?”
飲歲抬高帽簷:“哦,城主怎說?”
“他說,大夫三界五行內,非天命之人。若是劣者有此本領,苦境靖平不是夢想。”
天踦爵語氣裡充滿羨慕。飲歲目光閃動,微啟薄唇:“大夫的命運既無從捕捉,變數就多。我倒是不相信有人能無法無天,總之,她還是有規則束縛。天踦爵,人世間終是講究平衡的。”
“哦,劣者競不知光使悟性至此,哈,這讓劣者頗驚訝。”天踦爵微笑地道。
飲歲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那是,本光使好歹也在城主身邊呆了多年,多少學到了點東西。天踦爵,你與素還真又不能碰面,平時你倆是怎樣溝通的?”
天踦爵雙眸微閃:“這嘛,也不是不可以說。當年大夫送了一堆書目給素還真,其中有篇神魂感應篇。”
“那是什麼東西?這大夫來自何處,居然有這麼多好東西?”
飲歲迫不及待地連問。
對於力量的追求,是靈智者的本能,這小小的光使也有了企圖心。希望沒給大夫惹麻煩。
天踦爵想到這兒後,笑道:“大夫的東西,據劣者所知是,不對啊,劣者已經告知過城主了,光使,你可去問問城主。至於劣者那篇神魂感應篇,學到了也無甚用處,就是接收個資訊,距離限制在五里內。唉~劣者今日怎與你說了這些,光使,可麥再傳出去了。劣者可不是大夫的對手。”
伍文畫將剛剛整理出的一箱藥塞到靖滄浪手中:“少艾,倒是連累你將藥堂管起來了。這幾日,南山的事務在黝兒的幫助下,慢慢都梳理了一遍,我也得空煉製了這些藥物。你帶到藥堂後,給學生們做個對比、研究。這裡面還有幾本手札,都是我行醫的總結,少艾的那份給他留好了。”
靖滄浪將藥箱收了,施了一禮道:“大夫,何時有空?與學生們做個講課。”
“哈?”伍文畫挺意外地,完全沒想到要去講學。倒不是膽怯、害羞,而是自由自在慣了,為師一日,就需做一生表率。這麼崇高的事業,兒子在做,自己就不想做了。
靖滄浪溫潤笑道:“大夫,著作等身,應是不懼這些的。”
“哎喲,不是啦!”伍文畫擺擺手,“我倒希望能將自己的經驗、醫術全部傳給他們。醫興則百姓有福。你也知道,我與他們呆不了幾日,又要出去,如果不棄嫌,就互相交流吧。時間,你來安排就好。”
送走靖滄浪,伍文畫長吁了一口氣。
非常君走出來說道:“義母,若是不噶意,拒絕便是。”
“黝兒,麥誤會,非是不噶意,只是想起來,我至今都沒有意識想收養一個傳人什麼的。”
受原世影響,對師徒關係並沒那麼看重。再怎麼想融合進苦境,有些東西刻在骨子裡無法忘卻。意識到這點,有點失落,時間雖沖淡了思念,但一些痕跡越清晰,隨時冒出來。
伍文畫將思緒收束,笑著道:“這樣也好,不用再養娃子了。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