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仙鳳招呼小姐妹們一一坐好,端上香茗、造型別致的糕點。
伍文畫將最後一朵芙蓉撥正,擦了額上的一把汗,望望天,近正午了,需得做飯。
因著穆仙鳳的小姐妹過來玩,伍文畫多做了些少女們喜愛的菜品、甜食。
“太夫人,我都忘記了。”穆仙鳳急急衝進廚房,伸手幫忙。
“免,免,去擺桌子。”伍文畫制止道,“麥內疚。你可是我孫女兒,做祖輩的做些飯菜招待小姐妹不是很應該嗎?”
穆仙鳳心裡滑過暖流,甜甜地笑道:“嗯,太夫人,那我拿碗筷去啦。”
伍文畫笑著搖搖頭,蒸菜。年輕時候與姐妹們齊聚一堂,各有歸處,兒孫大後再相見,亦是其樂融融,這種同性的閨蜜情,自己很難再擁有了,便也希望鳳兒能得償所願。
用餐後,妖應封光被殢無傷接走了,伍文畫將君曼睩、多天涯和華芷留下做客的留信送到她們各自家長手裡後,便讓穆仙鳳去陪伴。
非常君從一筆春秋出來後,並沒有急著回家。
鉤月浸寒,涼了趕路客。
斑影叢叢裡,非常君發現隨性而走,居然走到了一處巨谷。
前方,火光沖天,燃燒的樹脂在耳旁噼嘙作響。作為一個先天高人,耳力驚人,順著聲音了谷中。
映現在非常君面前的是幾萬民眾所形成的人堆。人山人海,只見黑逡逡的人影在端莊仰望。他們的臉上赤誠、熱切,不,此那更深,是火熱與瘋狂。
非常君納悶此地為何會有這麼多的百姓聚會。
突然,十多里外的高峰上,一人腳踏帝猊從天而降。
“荼羅無疆”
“荼羅無疆”
狂熱的民眾,虔誠跪拜,刷刷一片,人牆後的非常君忙躥到一塊巨石後,擋住身形。
高峰上的男子慷慨激昂,以美好生活、光明希望蠱惑百姓,這位自稱地擘聖裁者的言語讓非常君聽得牙疼。又新冒出來的勢力,該鷇音子頭疼,自己還是溜了吧。
“聖航者,此次信眾大會告一段落,目前信者五萬餘人。”弁襲君大殿,彎腰報告。
聖殿高階上,高貴聖潔的聖航者天諭手持聖典,冷聲道:“不夠,遠遠不夠。聖裁者,加緊步伐,塵世暗夜百年便是逆海崇帆現世時。到那時,三陽同天,人妖無分,人人皆能與天同壽。這樣美的願景,是吾等信徒永世追隨的目標。汝等都應明白?”
“是,謹遵天諭法旨。”弁襲君、生老病死四印躬身俯首。
綺羅生、最光陰和小蜜桃從殊離山出來後,也無甚目標,暴雨心奴不知躲藏到了哪裡,於是決定去羅浮山為素還真等人送信。
羅浮山頂,清冷的山風吹過,小蜜桃打了個噴嚏,這些高人就喜歡住山上,凍死狗了。
最光陰傳遞了一把熱氣給它:“叫你不鍛鍊,弱爆了。”
嗷嗚,小蜜桃不滿地抗議,最光陰學壞了,嘴越來越毒。
鷇音子從蓮臺上走下,羅襪不沾塵,肯定地說道:“清香白蓮、齊煙九點他們送了何訊息?”
將信批遞上,綺羅生等鷇音子詳閱。
小蜜桃東嗅嗅西聞聞,滿腦的藥香,想念水水的大夫做的烤魚了。
“耶,襄請不如巧遇。好友,又見到你了。”
非常君本想直接回家,走到半道,想想還是通知鷇音子一聲。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綺羅生笑道:“哈哈,有緣自會相見。”
最光陰將目光從小蜜桃身上轉移,看著非常君道:“你怎出來了?”
“見見老朋友。”非常君簡要答道。
綺羅生雙目含笑,眼裡閃過一抹促狹:“好友,南山的食材又上了一個臺階,汝尚美食,南山盡有,能讓你動的只有大夫的神功了。”
非常君走過去,搭上他的肩膀:“好友,心知就可,若不然下次義母該換物件施展神功了。”
綺羅生沒好氣地丟了個白眼,這人,不被取笑,是極有可能讓大夫介紹物件給自己的。
鷇音子將信收好,對綺羅生道:“素還真的打算,劣者已知。非常君,汝所來何事?”
非常君細細地將山谷見聞告知鷇音子,再與綺羅生、最光陰打過招呼後便告辭了。
慕少九在海上撐船兩天後,終於望見崖邊一株大虯松。將篙頭往木橋上一搭,順手將繩子在樁上綁了,跳上橋頭,仰頭望九十九道拐。
一階一階似靈貓輕躍,慕少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