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今番大戰,您可有親征的意圖?”
陳烈反應過來。
微微點頭道。
“自然!汝等自下去收拾齊備,明日便趕赴官渡!”
裴元紹道。
“需留多少士卒防備江東孫堅?”
留多少?
這對陳烈來說根本不是個問題。
他毫不猶豫道。
“除了各郡城必備守軍之外,其餘諸軍齊攻官渡!”
什麼?
聽了這話。
饒是裴元紹料事如神。
此時此刻。
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說道。
“主公,徐州城內尚有諸夫人,甘氏尚懷有主公子嗣,若不留軍守衛,恐有意外之失啊!”
陳烈冷笑了一聲。
像是在嘲諷。
而後背對著裴元紹道。
“軍師,你還記得公孫瓚嗎?”
裴元紹低頭道。
“幽州的白馬將軍,自然是記得。”
陳烈道。
“他子嗣如何了?”
裴元紹猶豫了一下。
而後道。
“據說公孫瓚敗逃大漠,攜其子棺槨並數千潰軍,去尋什麼不死水了。”
陳烈笑了笑。
輕輕撫摸桌案。
輕聲道。
“敗軍還有什麼子嗣啊?”
“軍師。”
“若官渡之戰敗北,連孤的性命都沒了,曹阿瞞還會容得孤的子嗣?”
此戰。
決定著雙方勢力統一天下的大業。
必須全力以赴。
為此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包括徐州,包括子嗣。
甚至陳烈自己的生命!
因此。
“此戰絕容不得失敗!”
陳烈忽然大聲咆哮。
裴元紹略有些吃驚地抬起頭。
這個年輕的君王。
此時像是第一次展現出了自己的威嚴。
緊接著。
陳烈右手朝著裴元紹擺了擺。
聲音中帶著些許疲倦。
“你且去吧,孤……去看看甘氏。”
……
時間過得很快。
不到一天時間。
軍營之中掀起了綿延不斷的號角聲。
戰鼓聲隆隆。
時刻都在催促著士卒。
校場之上。
一眼望不到邊際計程車卒身著冰冷沉重的盔甲,手握短刀,長戟,浩浩蕩蕩而來。
盔甲與兵器的碰撞聲綿延不絕。
一排排長槍直貫蒼穹。
在寒冷的冬天迎風呼嘯。
校場最中央的點將臺上。
陳烈滿面肅穆。
身著明光鎧。
任由寒風颳骨。
仍拔出綴有金石的龍鳳環直刀。
大吼道。
“殺!!!”
只有短短一個字。
卻讓數萬士卒同時大吼。
“殺!!”
吼聲如雷動。
迴盪在周遭數里的蒼穹與大地之間。
而後。
陳烈下了點兵臺。
由三十六匹黃金馬所組成的車馬儀仗,早已等待多時。
這車馬足有數十米長寬。
陳烈翻身上去。
十八名手持矛戟的黃金武士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隨即活動起來。
操持著車馬向城外的雪原疾馳。
噠噠噠……
黃金組成的馬蹄飛濺。
激起無數碎雪。
三千白虎騎,一萬幷州狼騎和兩百輛秦人戰車在前面開路。
三萬貪狼騎跟隨在其後。
一千遊俠遊蕩左右。
燕雲十八騎在黃金車馬儀仗旁緊緊護衛。
身後則是接近十萬的黃巾士卒。
此外諸如丹陽兵,黃巾力士都交雜其中。
數量並不多。
若是仔細看去。
還能發現。
在這些士卒之中還出現了不少兵馬俑。
宛如活物一般。
隨大軍往官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