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總是跑出來魔獸,他們會把人叼進林子深處吃掉,我們也有不少人是死於這些總是出來打獵的魔獸……”
查理出聲打斷了老人用平靜語氣絮絮叨叨地訴說著那些時常帶來死亡的可怕的事,“能把村子裡的人都叫來嘛?我總要親自看看。”
老湯姆立馬去叫人,約莫半個小時後,這些生活在小海村裡的領民都陸陸續續從各處被叫回了這裡。
他們站在一起,看著衣著光鮮亮麗的查理一行。
不用多說,只是掃視一眼查理就能看出太多原先想問的答案。
這些人神情無一不是麻木的、瘦削的。
無論大人還是小孩全都處於長期營養不良的狀態,就像是用皮包裹的一具具骷髏。
良久的沉默。
刀疤臉他們做任務走南闖北看慣了許多,但卻始終無法習慣這樣的畫面。
或許,這就是人類心中最後的良知,如果有一天他們看這些人的時候眼裡變成了見慣生死的淡漠,那麼,那天起,他們也失去了為人的資格。
氣氛太過壓抑,塞爾拿出隨身裝劣質酒水的皮質酒囊猛地灌了一口酒,他還年輕,比起滄桑臉的刀疤男見識與定力還遠遠不如。
“嘶哈~”辛辣的酒水刺激的喉嚨,讓塞爾忍不住呵出一口熱氣。
而站在領民最前端一名又黑又瘦的婦人牽著的一個枯瘦的小男孩在看到裝滿烈酒的皮囊後,喉頭艱難地聳動了一連好幾下。
對於淡水的渴望讓這個瘦的形銷骨立的小男孩放開了他母親粗糙卻溫暖的手。
他邁動步伐,朝著拿著那隻對他充滿誘惑力的皮囊的塞爾直勾勾走去。
小男孩的動作吸引了查理的主意,他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孩子要做什麼。
男孩的母親十分焦急,低聲急促地呼喚著男孩的名字,“斯頓,斯頓!快回來!”
但顯然,對於水的渴望已經讓小男孩選擇不去聽母親的召喚。
老湯姆顯然想要阻攔這個孩子,卻被查理抬手止住,她很好奇這個孩子想做什麼。
小男孩走到塞爾身邊,一雙因為消瘦而顯得格外大的眼角渴望的近乎貪婪地盯著舊皮囊。
他指著皮囊用很乾澀的嗓音道:“……水……要喝水……”
查理細細打量了這個男孩,見他嘴唇乾的起皮,又看了看男孩的母親……
同樣,嘴唇乾裂,甚至比男孩還嚴重。
之後看過每一個貝拉村的領民,她才發現一個問題。
這裡貌似嚴重缺水。
回想早上,鎮子上這個老稅吏喝水的時候似乎也是一副‘狼吞虎嚥’的急迫樣子,但因為之前他吃烤肉片幹也是這個的樣子,所以便沒多想。
查理無奈地看了看塞爾。
塞爾則是拿出了另一隻皮囊,那裡裝的是淡水,並將之遞給了小男孩。
小男孩舉起來仰頭便‘咕咚’、‘咕咚’地喝,卻在喝到一半後突然想起什麼,猛地止住了,然後如同一個狼崽子一樣,反而十分戒備地看著塞爾。
查理在旁看的莫名其妙,卻見那小男孩突然轉身,以極快地速度一口氣跑到了他母親那裡,並將還剩下半囊水的皮囊塞給了那個已經傻眼了的黑瘦婦人。
小孩子眾目睽睽下‘搶’了塞爾的水囊,如此行徑卻沒誰站出來指責他。
唯有孩子的母親,惶恐又不捨地看著那隻水囊。
“你們這裡缺水嗎?”查理蹙眉地詢問不知如何是好的老湯姆。
老湯姆立馬說道:“是的,領主大人,這附近唯一的水源在林子裡,原來的領主曾開闢了一條引水的渠道,但後來……唔我想大概是林子裡發生了什麼,水渠乾涸了。”
“我們沒有能力重新開闢,因為那些吃人的魔獸……”
查理幾乎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倒是沒想到這裡竟然飲水都是問題,“你們平時喝什麼?”
“下雨,下雨我們會存水,還有冬天,我們也挖了蓄水池……但、但最近都沒有下雨,海水不能喝,所以……”
查理抬手打斷了老湯姆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話。
她回頭對身邊的傭兵小隊以及兩位奧術導師詢問,“有沒有辦法現在弄點水出來?”
刀疤臉道:“我們可以組織進林子,但需要現查明林子裡的魔獸大概是什麼等級的。”
“然後去檢視老水渠那裡發生了什麼。”
對此奧術師則是發出意味不明的一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