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那時，她對這話一知半解。

如今……

“前路很難。”厄瑞斯平靜道。

“……嗯。”查理悶悶地應了一聲。

“奧術師這次的死傷很大。並不是所有人都剛好有幾頭龍，可以保住自己的浮空城。”

“嗯……”

“樂觀估計，浮空城千不存一。”厄瑞斯頓了頓，“僅存的浮空城，很快會成為‘焦點’。”

“善意的，惡意的，他們都會把視線投注過來。”厄瑞斯繼續平靜地說著。

“我想，已經有人開始行動了。”查理想起前來問責的鉑金帝國官員，抬起頭聲音漸寒。

厄瑞斯的指骨抵在下顎骨上。

“你有什麼打算。”

“我要透過地精三刊發聲。”查理與超巫妖的靈魂之火對視著，“我要公佈自己全系奧術的身份。”

藍色的靈魂之火猛地跳躍了一下，繼而又歸於平靜。

“想好了。這會冒著極大的風險。”

“我知道，您也說了，如今倖存的奧術師不會太多。”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要把人聚集起來。”

厄瑞斯沒有阻止，只是平靜地注視這查理，淡淡道：

“宛若飛蛾撲火。”

“不，導師，是黑夜中的燈塔。我願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厄瑞斯依舊平淡地詢問，“就憑全系奧術，你覺得誰都會買你的賬。”

“不光是全系奧術，導師，我會讓浮空城重新回到天空上。”她說的無比認真。

“不可能。魔網拒絕任何外物入侵。魔法女神不再允許奧術師們肆意妄為了。”

到了超巫妖的境界，有的事，冥冥之中他能有所感應。

比如，某位神祇隕落前的下達的神諭。

“那就不靠密瑟拉之核！只要艾恩石還在！我便一定要讓浮空城的輝煌再現！”

厄瑞斯默默注視了查理幾秒，“我會看著。”

……

從厄瑞斯的房間裡走出的一瞬，查理似是把一切的脆弱，都留在那陰森的房間中。

銀龍變成的精靈男子，一直守在門外。

見查理出來，他的視線便立刻‘粘’在了，查理肩上趴著睡覺的黑龍上。

查理回頭詢問：“您是想抱抱他嗎？”

銀龍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眯起眼打盹的黑龍。

查理立馬會意，直接把黑龍抓下來，塞給來不及拒絕的銀龍。

黑龍睜開一雙金燦燦的龍眸，看向託著他如同託著炸藥包的無辜銀龍。

銀龍安塔納隆：“……”

黑龍：“……”

會是什麼樣的人，能做出把一頭黑龍幼崽，塞進一頭壯年銀龍懷裡的事來？

查理直奔新城內建起的市政廳。

一路上，跟隨她的人越來越多。

“安妮，去安排人暫且看著帝國來問責的那些人。別讓他們在領地內亂跑。”

“李，矮人們還在固定理想鄉山體嗎？叫巴德抽出空來，我有事要跟他說。”

“哈皮，我要向全世界宣佈一件事，你幫我安排一下，我要三刊的頭版頭條。”

……

隨著一連串的命令下達，所有人神情為之一肅。

災難後，一個振奮的領導者比什麼都管用。

‘釋出會’的召開地點選在了理想鄉。

當眾人重新踏上，這重歸於地面的奇蹟之城時，心中皆是五味雜陳。

帝國前來問責的特使也被查理‘請’了上來。

來人留著兩撇精心修剪過的小鬍子。

四處巡看時，手總是忍不住去描摹自己的八字鬍。

老鴨部族的矮人們還在加固外圍牆體。

來的只有巴德還有皮皮·老鴨。

卡帕等三位奧術導師，也摸不清頭腦地被叫了過來。

緊接著是哈皮帶著一眾‘狗仔隊’入場。

查理作為釋出會的主角兒，卻是最後一個進場。

她一反常態，以一身低調的純黑法袍代替了，往日奢華過頭的貴族服飾。

這是哀悼死難者，也是向厄瑞斯導師致敬。

她登上演講臺，環視在場每一個注視她的人。

這次，她的演講將一反常態。

“我，不在乎有多少浮空城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