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老孫見過你，來，來，快來跟老孫說說話！”那雙火眼金睛的主人，聲音無比激動的說道。

我扭頭四處看了看，見沒有看守的天神，便現身來到了孫悟空的身邊。

“大聖，你還好嗎？”看著面容憔悴的孫悟空，我心中一陣心酸，此時的他跟幾百年前我見到齊天大聖已經是兩副模樣。

那時，儘管他被壓在五行山下，一副狼狽的模樣，不過他的眼睛還透著不屈的光亮，可眼前的孫悟空，眼神裡已經沒有了不屈，只剩下了迷茫。

“還好，還好，雖然不能出去，還是吃喝不愁的，佛祖也不會殺了我的！”孫悟空說道。

佛祖？這是我第一次從孫悟空的嘴裡聽到佛祖二字，之前他一直稱如來佛祖為如來佬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開始尊稱如來為佛祖了。

我不敢相信，這是我認識的孫悟空，是傳說中一人攪動天庭風雲的齊天大聖。

“你是誰？快從大聖的身上出來！”我驚恐向後一躍，伸出一隻手指，指著壓在五行山下的孫悟空說道。

“嘿！你瘋了，我是孫悟空呀，四百年前你見過我的！”孫悟空眼神中露著疑惑。

“不，不，你不是齊天大聖！”我跳著腳，指著孫悟空道。

“齊天大聖？年輕時不知天高地厚，給自己取得虛名罷了！”孫悟空嘿嘿笑著說道“快，過來，快跟我說說話！”

我有些猶豫的向前走了一步，他是齊天大聖？我不敢相信，扒拉著他頭上的猴毛，仔細觀察著，用一隻手，拔下一根他頭上的猴毛，放在鼻子前，使勁嗅了嗅，然後又放進嘴巴里，嚼了嚼，是猴毛，可是，他怎麼跟傳說中的齊天大聖，跟我上次見到的孫悟空有些不一樣了？

“你真是孫悟空？”我又問了一遍。

“嘿，你這個小豬妖，不是老孫還能是誰？四百年前我見過你，你還給我餵過桃吃，嘿嘿，你難道忘了？”孫悟空說道。

他知道我和孫悟空的秘密，確定這隻野猴就是孫悟空，儘管跟當年有些區別，我也不再懷疑了。

“大聖，我這次來……”我剛開口，便被孫悟空打斷。

“你有桃嗎？快給我吃一個，我已經好久沒吃過桃了？”他眼睛裡透露著祈求，像一個乞討的孩子。

“有，有！”我慌忙拿出在路上摘來的桃子，擦了擦桃子表面的桃毛，遞到孫悟空的嘴邊。

孫悟空也不管有沒有擦乾淨桃毛，直接一口咬了下去，桃子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他的脖頸。

“還有嗎？再給我一個！”孫悟空三兩下將我手中的桃子吃了一個乾淨，桃核上沒有一絲桃肉，我又拿出一個遞到他的嘴邊，他嘿嘿兩聲，眼睛裡冒出貪婪的目光，又張口咬在桃子上。

直到把我帶給他的桃子吃完，孫悟空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呵呵笑了兩聲，隨後急切的跟我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你能進來說明你的法力已經很高了，你，你快跟我說說話，自從你上次走了之後，佛祖，佛祖就又下了一個禁制，五行山方圓十里之內，除了看守我的山神和餵我吃鐵丸的五方揭諦，沒有一個活物能夠進來，就連那山神和揭諦也不跟老孫說一句話，老孫好久沒跟人說過話了，都快憋死了，你，你快跟我說說話！”

不知道為何，眼前的孫悟空總給我一種腦筋不正常的印象。

“好，好！”看著他的樣子，我腦子裡一片空白，竟忘了該跟他說什麼了“我，我跟你說什麼？”

“哎呀！”孫悟空一副失望的表情“都行，都行，吃喝拉撒你想說什麼都行，只要你說話，老孫俺能聽到聲音就行，快，快，說，說！”

孫悟空滿眼期待，可是他越是這種神情，我越是迷茫和心酸，越是張不開口，見我幾次張嘴，沒有說出聲音，他急的直晃腦袋，還用自己的頭去碰壓在他身上的山體。

“哎呀，你倒是說呀！你要不說，聽俺老孫跟你說好了！”

我手足無措的看著眼前有些瘋癲的孫悟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老孫跟你說，俺老孫在這其實還好，剛開始一百年，每隔幾天都會有看守的山神用他的石鏈給老孫鬆鬆頭骨，和老孫對罵幾句，也會有五方揭諦過來喂老孫鐵丸，也會跟老孫聊聊天，日子也還不錯！”孫悟空自顧自地講述他在五行山下的日子。

“偶爾也會有山下的孩童樵夫，路過這裡，跟老孫聊聊當時的凡間軼事，有一個孩子跟我講，有個叫劉秀的人，統一了東土天下，做了人間的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