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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崩離銀月綴金光

侍衛們拿來梯子,將玄衣的屍體解下,按照中平帝的吩咐,清理了血跡,將屍首丟在山頂之上等著蒼鷹叼走她的內臟。而在那陵園等候多時的楚輕安心覺不安,估摸著三炷香已過,可還未見玄衣出宮。

又過了一陣,還未見玄衣蹤影,楚輕安愈發覺得不安起來,抬頭看去,銀月漸沉,一隻老鴉飛來,棲在陵中一棵老樹上,高聲悲鳴,楚輕安循聲看去,那老鴉又振翅飛起,繞樹三匝,向宮內飛去。此兆極為不祥,楚輕安則能棄之不顧?

強烈的不安感驅使著她一定要進宮一探,也顧不得自己輕功不精了。快步闖出陵園,來到那皇宮外牆,環顧四周,確認四下無人,便雙腿微曲,雙腳錯開,猛地一蹬,腰裡使勁,翻身落在那圍牆之上,不敢站起身來,見宮內並無異樣,稍稍放鬆了警惕,正欲翻身下牆,忽聞耳邊獵獵狂風起,驚得楚輕安抬頭去看。

只見一箭飛來,撕破狂風,楚輕安躲閃不及,被那支箭射中左肩,貫穿肩胛,劇烈的疼痛感從左肩傳來,楚輕安站立不穩,隨即跌下牆去。

摔落在地,暈暈乎乎的楚輕安被連番襲來的劇痛疼的愈發清醒,扶著圍牆緩緩站起身來,俏臉扭曲,眉頭緊鎖,銀牙暗咬,楚輕安的右手緊緊攥住那支箭的箭尾,雙眼微閉,心頭一橫,悶哼一聲,便將那箭從肩膀拔了出來,鮮血早從指縫間滲出。

左肩的箭創也在不斷的湧出鮮血,將左肩的青紗錦衣浸溼染紅,楚輕安點住自己穴道,暫時壓制住傷勢,制住流血。緊緊按住肩膀,楚輕安正欲離開此處,兩旁拐角處皆衝出重甲侍衛,很快便將楚輕安困在當中。

“區區一箇中原人,竟然敢獨自出關上山,來到群山之巔,還敢夜闖皇宮,真是不知死活。”中平帝的聲音響起,重甲侍衛分列兩側,中平帝揹著雙手大步走來,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楚輕安,不禁冷笑一聲道,“除非,你還有個熟悉地形的內應。”

說罷,中平帝取出一個黑色的包裹,那包裹上還沾著斑斑點點的血跡,而那包裹,也不過是塊染了血的布匹,不只是從何處扯下來,開啟包裹,將那塊染血的黑布丟在楚輕安眼前,將包裹中的雪巖修雲草捧在手上,而那浸在血中多時的雪白的藥草早已變為猩紅色。

“或許,你是在找它。”中平帝獰笑著說道。

“這是......”楚輕安凝神定氣,定睛細看,眯起雙眼又猛然睜開瞪圓,“雪巖修雲草!”

中平帝朗聲大笑:“為了一株草藥,葬送了一條性命,這就是你們中原所奉行的俠義,所堅信的友誼麼。”楚輕安看了看那血紅色的雪巖修雲草和地上染血的黑紗,似乎明白了甚麼,按住左鍵的五指愈發用力,催動那傷口又滲出血來。

“你......你殺了......玄衣......”楚輕安滿面愁苦與酸楚,顫抖的聲音因為濃重的呼吸而斷續,腹中內裡翻滾,眼裡淚光閃爍。楚輕安“刷”的一聲扯出折雪劍,雪白的劍身寒光大作,青白兩光纏繞在一起,若點點繁星閃爍。

“哼,就憑你一人,還有傷在身,安能與我朝鷹族相抗?”中平帝不屑的嘲笑道,“今日便讓你來得去不得!”

“你可以來試試!”楚輕安橫劍在前,言語冰冷,只是劍身微微有些顫動。

重甲侍衛們齊刷刷的抽出腰刀,密密麻麻的鋼刀立在手中,映著月光,若刀劍山林一般,寒氣逼人。距離楚輕安較近的一個侍衛率先一刀砍來,楚輕安抬起折雪劍擋住那一刀,腳步飛旋,扭轉劍身,反手向那侍衛劈出一劍。

那侍衛慌了神,正要後撤,可鋼刀卻被楚輕安的折雪劍掣住,倉皇掙脫間,楚輕安忽的鬆了手,那人便踉蹌著向後倒去,楚輕安又踢出一腳,正中侍衛小腹,轉身接過折雪劍,那侍衛也跌坐在地。

劍尖落下,直指眉心。楚輕安青衫飄動,眼若星辰。中平帝仍沒有把眼前這個受了傷的中原女俠放在眼中,輕哼一聲便說道:“一起上!”重甲侍衛們得了命令,紛紛轉身持刀,向楚輕安湧去。

黑壓壓的鐵甲,寒光凜凜,若烏雲一般翻騰著朝楚輕安殺來,兩刀交疊著橫切過來,楚輕安俯身貼地翻滾,右手持劍,左手持鞘,兩臂向外振開,劍鞘與劍柄向兩旁打去,打中二人小腹,將其震退。

又一刀當頭斬下,楚輕安半蹲著身子,橫劍去擋,眨眼間三四把刀也都當頭落下,將折雪劍向下壓去三寸。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楚輕安本身武功不高,又受了傷,何如敵得過這成百上千名訓練精良的鐵甲侍衛?劍身一寸寸的被壓下,楚輕安緊繃的雙臂逐漸痠麻,原本已然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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