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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臨淵

楚雲清睡醒了,眨巴眨巴眼睛,發現天色都暗了下來。

他走出門去,一眼便看到了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的青翡,以及幾步外坐著的晏紅染。

“青翡,紅染姐。”他有些驚訝,也有些不好意思。

“醒了?”晏紅染站起身來,笑道:“看來我走的這段時日,你很累嘛。”

楚雲清一愣。

晏紅染走過來,一攬他的肩膀,調笑道:“來跟姐說說,是哪家的女子?”

“沒有。”楚雲清肯定是否認。

“就算是青樓畫舫裡的姑娘,也沒事兒。”晏紅染道:“都是苦命女子,只要相中了,姐去給你安排。”

楚雲清肯定道:“真沒有。”

晏紅染笑著推了他一把,方才當然是開玩笑,她自是知道這小子潔身自好,跟方震等人可不同。

“你呀,要知道,太淵城雖然是州城,但跟京城比起來,還是鄉野之地。”晏紅染道:“等你到了京城就明白,什麼是天下樞紐,何為繁華。那裡的姑娘,也不是咱們這小地方能比的。”

楚雲清聽出她話中似有蕭索之意,卻也懂事地沒問。

“看了京城女子,難道連紅染姐也自慚形穢嗎?”他笑道。

晏紅染一雙丹鳳眼眯了下,湊過來,危險道:“你說什麼?”

楚雲清個子高,她要矮半頭。

此時兩人離得近,湊到頸下來問,吐氣如蘭,楚雲清甚至能聞到一縷清新的香味,很難形容,但就是心中一下開闊,突然有些歡喜起來。

他直直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俏麗,半晌說不出話來。

晏紅染也覺出尷尬,雖然臉上不見羞怯,眼神卻閃躲了下。

邊上,青翡適時輕咳一聲。

楚雲清不動聲色地退了半步,然後道:“去哪喝酒?”

說起這個,晏紅染當即哼了聲,“就去你經常去的那家酒館。”

楚雲清一怔。

“我也想去嚐嚐,那家的酒水到底有多好,才能讓你這滴酒不沾的人常常過去。”晏紅染道。

楚雲清心中一跳,他倒不是滴酒不沾,只是幫內聚會耍樂時,他也就喝幾口意思一下而已,並非嫌棄酒水不好,而是怕一旦喝醉了,會將心中壓抑多年的苦悶和秘密說出來。

那樣死的不只是自己,還會連累其他人。

所以,他極少喝酒,更從沒喝醉過。

楚雲清連忙道:“那裡的酒勾兌了不少水,但價錢便宜,李二他們手裡存不住錢,去那也能解個嘴饞。”

晏紅染柳眉一挑,“你緊張什麼?”

“我哪有。”楚雲清神情如常。

“聽說那的女掌櫃長得很美?”晏紅染道。

楚雲清搖頭,“中人之姿。”

晏紅染笑了,“以往你可不會對一個女子的容貌隨意評價,看來你倆真的很熟。”

她的語氣雖是帶笑,但以楚雲清對她多年的瞭解,此時對方心中,已然是對陳文靜好奇起來了。

是以,若再阻攔,恐怕會弄巧成拙,更惹她懷疑。

“偶然相識,畢竟她那酒館就在咱們地盤上。”楚雲清道:“既然紅染姐想去,那咱就去那,青翡去嗎?”

邊上,一直聽著兩人說話的青翡下意識看向晏紅染。

“一起去吧。”晏紅染輕笑道:“聽說那女掌櫃按腰的手法很絕,讓某人流連忘返,咱們也去試試她的手。”

楚雲清有些尷尬。

青翡點點頭,去備馬車了。

……

馬車行得不快,傍晚時分,路上並無太多行人。

車裡,兩人端坐。

晏紅染手挑車簾,外面的風便吹進來。

“幫主入棺了,陸景等人在守靈。”她說。

楚雲清聽後,不由看了她一眼,看到的是平靜的神色,眉眼之中卻有幾分薄怒。

他知道,石崇山對她有知遇之恩。

彼時晏紅染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逃難來太淵城連飯都吃不飽的小姑娘,後來衝撞了石崇山巡視的馬車,也沒被怪罪,反而得以入幫,混了個有碗飯吃的閒差事。

不過晏紅染人雖小,可心狠手黑,漸漸傳出了名聲,也得以換得幫內武功秘籍,可以習武。

之後,晏紅染習武天賦逐漸展露,一路高歌猛進,名頭傳進了石崇山的耳朵裡,便被提拔正式入幫,後來更是坐上了堂主之位,也是淵行幫自成立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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