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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義氣

老實說,以前的時候,楚雲清並沒有把樂文治放在心上,甚至如果不是見面的話,都根本不會想到有這麼一個人。

同在康樂坊,他當然是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的。

鄰里街坊口中的好小夥,為人勤快又好脾氣,還平易近人,雖然是在衙門當差,卻沒有半點衙門裡的那種官僚習氣。

但楚雲清並沒有跟樂文治打過交道,從前就算是見了,連招呼也不會打。

倒是當初的李二,作為楚雲清手下第一狗腿,在康樂坊橫著走的‘二哥’,還常與住在康樂坊的那些在衙門當差的人,逢年過節走動,遇著了也會喊一聲。

現在想想,或許就是因為李二也在衙門的緣故,對於這些因淵行幫勢大,而被背靠淵行幫的那些混子瞧不起,甚至常常嘲諷的捕快衙役,總是有些感同身受和愧疚之意。

李二還管過這些事兒。

不過這都是往事了。

對於楚雲清來說,彼時的樂文治,也就只有這麼個被人提起過的名字而已,再多的,沒了。

現在不同了。

當初名不見經傳,街坊裡誰都能吩咐一句,市井混子誰都能嘲諷一聲的小捕快,如今成了一州總捕頭。

甚至,還兼任著六扇門的總捕一職。

這要用‘魚躍龍門’來形容,毫不為過。

最主要的,是楚雲清從艾小舟那裡,已經知道了樂文治是個怎樣的人。

而這一點,從此前兩人見面的時候,對方的眼神中,他也看出來了。

器量狹隘,有野心,心狠手辣,而且膽大,為了達成目的,什麼都可以不顧,什麼都可以不怕。

這種人,是十足的小人。

說他不能成事吧,他在背後能攪動出不小的事端。說他能成事吧,器量不足,又上不得什麼檯面,難免為人不齒。

就比如現在這一次。

帶頭扣下淵行幫的貨船和人的,就是樂文治。

他打出的旗號,是查私鐵私鹽,且不管是哪方人馬、背後站的是誰,都統一按律嚴辦!

楚雲清毫不懷疑,這事兒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而且,若說無人在背後支援樂文治,對方起碼現在是沒有膽量跟自己叫板的。

因為衙門不是他樂文治一個人說了算,正因為淵行幫只佔了太淵州鹽鐵生意的一部分,沒有獨吞,所以不管是在江湖還是官府,這門生意裡牽扯的利益才會更多。

樂文治一個人是不敢冒頭的。

“庸王府。”楚雲清說了句。

“什麼?”柯放一愣。

倒是阿力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

的確,官府那邊,對待走運鹽鐵生意上,從來都沒有苛刻過,更別說是直接扣人扣船了。

就算是在老幫主去世的那段時日,謝玉堯也不敢這麼做。

而新上任的知府,是京官,久歷官場,也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

那麼,在這太淵州里,除了遁世的宗門外,敢打破這份平衡的,就只有一方,也即是庸王府。

“可為什麼啊?”阿力不解道:“咱們跟庸王府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有青樓和淮水畫舫,此事有些沒道理。”

他不知道雷劫谷的具體,柯放知道,所以在最初的錯愕之後,也是回過神來。

莫非,是庸王府那邊知道內情了?他看向楚雲清,發現對方在經過最初的思忖後,臉上又只剩下了平靜。

這讓柯放稍安,便不再開口打擾。

“府衙那邊怎麼說?”楚雲清問道。

“早就有人過去了,一直沒有訊息。”阿力道。

楚雲清心道果然,也只有庸王府出面,以他們的勢力,才能讓府衙的那幫牆頭草搖擺。

現在不為淵行幫出面,就是兩相都不得罪。

“去碼頭。”楚雲清喝了口水,直接起身。

“現在?你親自去?”柯放覺得,這種事情他出面就好了,還不至於要楚雲清這個幫主親自出面,尤其此事可能還涉及庸王府。

“別耽擱了,這就去。”楚雲清說著,從衣架上取了斗篷,大步出門。

……

太淵州臨海,水源充沛,州郡之間也多內陸河。

太淵城外四十里,便有驚瀾江的支流流經,採沙捕魚的船多了,便有了碼頭,有了碼頭之後,聚集的人便更多了。

又因為離著太淵城近,漸漸地,此地碼頭便成了太淵州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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