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廷把唐棠抱起來，讓她坐在床邊。

小姑娘坐在床邊，晃悠著兩條小短腿，奶聲奶氣問：“奶奶想聽什麼故事呀？”

董欣月氣色不錯，滿眼慈愛的看著寶貝孫女，輕笑道：“只要是喵喵講的故事，奶奶都喜歡。”

“嘿嘿。”唐棠抿著粉嘟嘟的唇笑得一臉靦腆，“那喵喵給奶奶講小女孩和爸爸的故事！”

“好呀！”董欣月輕輕點頭，抬手順了順小姑娘柔軟黑亮的頭髮，內心忍不住嘆息。

她也好想有頭髮。

又一次變成光頭了，得好長時間才能把那頭長髮留回來。

霍司廷看見妻子黯淡的眸光，拿起手機給助理發訊息，詢問他假髮的事。

安靜的臥室裡迴盪著小姑娘奶糯糯的嗓音。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她有一個爸爸，長得很帥很帥，但是他不愛小女孩……”

霍司廷的手機鈴聲突然震動了下，他低頭看了眼，是二兒子的電話，直接接了起來。

“老二，怎麼了？”

手機那端，霍雲承剛要開口，便聽見聽筒傳來一道熟悉的小奶音。

“小女孩的爸爸可壞可壞了！不給小女孩吃零食，還把零食全部搶走，想自己偷吃！”

董欣月附和道：“怎麼有這麼壞的爸爸？”

霍雲承：“……”

謝謝，有被內涵到。

唐棠抬頭望著奶奶，白軟的小臉蛋爬滿委屈，小奶音微微哽咽：“奶奶，小女孩是不是好可憐？”

“對，好可憐。”董欣月覺得小女孩聽上去不可憐，眼前的小姑娘才可憐，淚眼汪汪的，看得她都心疼了。

霍雲承：“……”

可憐個屁。

唐棠抱住董欣月的手，可憐兮兮的繼續說：“奶奶，其實這個小女孩是喵喵，那個壞爸爸是我爸爸。”

董欣月其實早就猜到了，故作驚訝道：“什麼？居然是喵喵和老二？”

霍司廷也愣住了，望著手機螢幕上“老二”兩個字，說也不是掛也不是。

“奶奶，爸爸好壞好壞，喵喵好慘好慘，明明小舅舅是買給喵喵吃的，卻被爸爸那個壞蛋搶走！”

唐棠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委屈，金豆豆一滴滴往下掉。

董欣月連忙給小姑娘擦眼淚，柔聲哄道：“喵喵不哭，等老二回來，奶奶罵他。”

“不夠！”唐棠小奶音透著控訴，“要讓爺爺把爸爸的屁屁打到開花！”

上次爸爸就是這樣打喵喵，不過喵喵的屁屁不會開花。

說不定爸爸的可以，就是不知道會開出什麼花。

董欣月繼續哄道：“好，就這麼辦！”

霍雲承：“……”

他還有一堆賬沒跟這顆小糰子算，她倒先跑到他父母面前告他的狀？

皮癢了。

很好。

他正好最近也手癢了，想打小孩。

霍司廷聽見媳婦的話，對著手機道：“老二啊，搶閨女零食就是你的不對了！”

霍雲承：“……”

他扯了扯唇，輕嗤一聲，“讓你孫女等著，我回去就給她個完整的童年。”

霍司廷：“……”

“好傢伙，你要是敢動喵喵一下，老子讓你知道什麼叫父愛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