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大哥哥！”

唐棠看見霍祁川在關房門，小短腿噠噠噠衝了過去。

“你有事嗎？”霍祁川失落的低著頭。

“吶，大哥哥你看！”唐棠將小手攥著的棒棒糖，舉到大哥哥面前。

霍祁川垂在身側的手再次握成小拳頭。

這個臭妹妹，是來找他炫耀的嗎？

不就是小熊棒棒糖？

明天他就拿壓歲錢去買！

買一堆來，砸死這個又不聽話又壞的臭妹妹！

哼！

唐棠見他不拿，小手又舉了舉，小奶音天真無邪：“大哥哥你快拿去藏起來，不然被大人知道就糟糕糕了！”

霍祁川愣愣的看著她，“你說什麼？”語氣裡透著難以置信。

唐棠扭頭張望一遍，小小聲說：“大哥哥快把小熊藏起來，不要被奶奶和大伯母發現了！”

霍祁川看了眼她手裡的唐棠，遲疑道：“這是……給我的嗎？”

不是來炫耀的？

“對呀！”唐棠看他不接，著急的在房間裡轉了起來，“藏在哪裡好呢？”

黑溜溜的眸子轉啊轉，驚喜道：“啊！藏在這裡就不會被發現啦！”

霍祁川就看著臭妹妹趴在地上，扭著胖乎乎的小身子鑽到床底下。

他垂在身側的小手用力握緊，眼圈紅紅的，癟著小嘴努力把眼淚憋回去。

臭妹妹原來一點也不臭。

還有點好。

唐棠把棒棒糖藏好，慢吞吞的爬出來，站起身時看見霍祁川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小奶音驚訝：“大哥哥，你眼睛進水了！”

霍祁川：“……”

那股在心頭亂竄的感動，突然就消失了。

臭妹妹還是挺臭。

他伸手抹掉眼淚，板著小臉反駁：“你眼睛才進水了。”

唐棠歪著小腦袋笑了笑：“喵喵眼睛才沒有進水呢，爸爸說喵喵是腦子進水，所以才老是哭，喵喵其實不愛哭的。”

系統：……聽上去挺有道理的樣子，但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霍祁川皺著小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臭妹妹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很蠢。

**

深夜。

董欣月敲響霍雲承書房的門。

“怎麼了？”霍雲承放下檔案站起身。

董欣月將牛奶放在書桌上，臉色略顯嚴肅：“喵喵的媽媽還沒有訊息嗎？”

聞言，霍雲承眸色微深，淡淡道：“嗯，喵喵是在福利院長大的，那邊登記的資料不清晰。”

董欣月微微皺眉：“那你自己不知道嗎？你是喵喵的爸爸，你做過的事，你自己不清楚嗎？”

喵喵還那麼小，正是需要母愛的時候。

霍雲承握著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媽，喵喵應該是試管嬰兒，關於她母親是誰，我確實不清楚。”

董欣月：“……”

她看著這個二兒子，臉色變了又變，聲音難掩驚訝：“那、那喵喵媽媽怎麼拿到你的基因？”

“這件事我還在查。”

“……不是，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霍雲承容色寡淡，語氣聽不出情緒：“您只要知道，喵喵是我的女兒，您的孫女就好。”

“行吧。”他不想說，董欣月也問不出個所以。